哎呀,自己再胡思亂想是什麼?羞死人!
“咳,文遠,這朵花是……”
她紅著臉問道。
傅淩雲萬年不變的木頭臉上,出現了一抹促狹的笑容:“花?鐵衣叫我給你的。”
說著,故意憋著笑,轉過身去。
這會輪到楚青若風中淩亂了。
鐵衣給的花,你做什麼搞得那麼曖昧?
“文遠,你學壞了……”
她將花放在桌上,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故意在他耳邊一邊氣若遊絲的說著,一邊用鼻子去蹭他的喉結。
明顯感覺到他的氣息開始亂了的時候,她又故意放開了他,拿起桌上的梨花,往門外走去。
邊走邊說道:“也不知道鐵衣送這花給我,到底……”
話沒說完,便被傅淩雲一把打橫抱了起來。
傅淩雲一邊抱著她往床邊走去,一邊故意板著臉空說道:“戲弄夫君,不可饒恕!”
窗外的月光悠悠的撒在窗台上,皎潔明亮。
楚青若和傅淩雲的屋裡很快便陷入了一片旖旎中,而此刻傅鐵衣卻在自己的房裡輾轉反側,不能入眠。
他在想,耿蓮自從回來之後,似乎多了許多的心事。
人前笑得燦爛的她,人後卻多了幾分落寞,莫非是因為韓姑姑和耿叔而傷心?
他想,自己要怎麼樣才能讓她開心起來呢?
忽然,一隻沉重的大腿壓在了他的肚子上。
傅鐵衣磨了磨牙,用力推開誰的像死豬一樣的徐燦的腿,恨恨的坐了起來。
正要叫醒這個沒心沒肺的家夥,忽然聽見他的窗口咚一聲,有人用石頭子扔他的窗戶。
他下床,推開窗,壓低了聲音問道:“誰?乾嘛?”
就見一身黑衣,帶著銀麵具的李叔赫然站裡在對麵的屋頂上。
“李叔?”
鐵衣草草穿上衣服,翻身從窗戶裡跳了出去。三兩下爬上對麵的屋頂,問道:“這麼晚找我,什麼事?”
百裡晟沒說話,隻是招招手讓他跟自己走。
傅鐵衣連忙跟著他,躡手躡腳的離開屋頂。
兩人一起來到了城郊,一路跟在百裡晟身後,跑的氣喘籲籲的傅鐵衣問道:“李叔,跑到這麼遠來乾嗎?”
誰知,百裡晟沒有說話,忽然向他出手,一掌將他打翻在地。
噗……
傅鐵衣躺在地上,捂著心口吃驚的問道:“李叔,你、你這是做什麼?”
“送你上西天!”
說著,不知從哪裡拔出一把匕首,對著傅鐵衣便刺了過來。
傅鐵衣就地一滾,順手抓起一把土,揚在了他的眼睛上:“你不是李叔,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殺我?”
那人將抬起來擋著塵土的手,放了下來,冷笑道:“李叔?哼!看來你小子還不知道他的身份,那你也彆掛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認識了他!”
說著快步上來,一手抓住了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傅鐵衣的肩膀,一手持著匕首狠狠紮向了他的胸前。
情急之下,傅鐵衣伸手抓住刀身,同時腳下不停的往後退,企圖卸掉那人的力道。
他的手抓著鋒利的刀刃,頓時血流如注,一陣陣的劇痛傳來,使得他漸漸開始乏力。
那人獰笑將手裡的刀越發用力的往下紮去,眼看著便要刺破他的衣服,紮進他的胸膛。
“住手!”
忽然一聲高喝,空中傳來一陣嗚嗚的怪聲。
一道銀光在空中盤旋著向他們飛來,準確無誤的劃過了那人的喉嚨,然後帶著些許血花,在空中轉了個彎,又往來處飛了回去。
滋滋……
那人喉嚨開始噴出血水,溫熱的液體澆了傅鐵衣一頭一臉,使他顧不得疼痛,用力推開那人。
那人的身體,軟綿綿的倒在地上,雙腳隻輕微的蹬了幾下,便斷氣了。
傅鐵衣捂著自己的手掌,驚恐的看著四周。
“你是誰?為什麼救我?”
今夜真是個莫名其妙的夜晚,他心裡想到。
有人莫名其妙的要殺他,又有人莫名其妙的救他,這一切讓他覺得非常的不安,仿佛自己已經身陷在一個巨大的陰謀交織成的網中一樣。
這時,真正的百裡晟拿著他那把鐵骨扇,從他對麵的一顆樹後麵走了出來。
“小子,你的手怎麼樣了?”
“李叔?剛才殺了這人的人……是你?”傅鐵衣吃驚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