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淩雲惱恨的坐在商都最好的酒樓的雅間中,看著對麵神清氣閒喝著茶的男人。
忽然他霍的一下站了起來,轉身就要往外走去。
“哎哎……文遠,等等!”
一旁微服出來的宋修竹趕緊攔住了他。
傅淩雲回過頭怒視著他。
宋修竹趕緊先陪了個不是,然後將他往旁邊拉了一拉,壓低了聲音說道:“文遠,他可是真心誠意的找你談談。”
傅淩雲一甩袖子:“國仇家恨,有何可談?”
說著,推開宋修竹正要打開雅間的門走出去時,身後的男人刷一下將手裡的扇子收了起來,說道:“傅……公子,國仇家恨我不否認,不過如今我想與你談的事情,也許關係到另一場戰爭,新的國仇家恨,難道你就不想聽一聽嗎?”
傅淩雲頭也不回:“百裡公子,我看在你將鐵藝救出玉劍山莊的水牢一事的份上,今日便全當做沒見到你,若是下一次再見……哼!”
說完,大步的走了出去。
宋修竹癱坐在椅子上,歉意的朝百裡晟看了看:“抱歉,你也看見了,我幫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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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裡晟卻毫不氣餒的靠在椅背上,若有深意的說道:“沒事,有一便有二!這事急不得。”
“是,你是不急,我就慘了,一會兒我還得去莊子上給他們賠罪呢。”
宋修竹垂頭喪氣的說道。
心裡卻想到:還是做神醫的時候快活,不用這麼煩惱。
草草的?喝了兩口茶吼,他放下杯子也站了起來,朝百裡晟拱了拱手,便追著傅淩雲出了酒樓。
“文遠!文遠!”
大街上,他不顧形象的一路追著臉已經冷到極致的傅淩雲,大聲的喊道。
傅淩雲冷冷的向後瞥了一眼,加快了腳步。
“文遠,等等我,彆走那麼快嘛!”
終於他喘著氣追上了他,然後一邊大口的呼吸,一邊覥著臉笑道。
“宋修竹,今日之事你什麼意思!”
傅淩雲看著他那張嬉皮笑臉的臉,真想給他一拳。若非他們認識那麼多年,知道他的秉性不壞,否則就憑他剛才企圖拉攏他和百裡晟的舉動,自己早就將他打翻在地了。
宋修竹收起笑容,正色道:“文遠,你可知道,如今的墨國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傅淩雲停下腳步,“與今日之事何乾?”
墨國的事情,他前幾日已經從明宗給青若的密信中得知。
十多年前的大戰之後,墨國如今的皇帝百裡善祿,為了在最短的時間內恢複墨國的戰力,便加重了墨國的苛捐雜稅,墨國的百姓本就已經不負重堪,民聲載道,怨氣衝天。反對如今的墨國皇帝百裡善祿的聲音,已經在民間傳開,隻不過大家都忌憚著軍隊的鎮壓,敢怒不敢言而已。
然而,心狠手辣的百裡善祿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個方士,研製出了一種毒藥,叫做“黃泉”。顧名思義,沾上一點便可以叫人立刻下黃泉,是一種劇毒無比的藥。為了試驗這個藥的藥性,同時也對百姓們加劇震懾作用,百裡善祿竟然將它用在了墨國百姓得身上。
原本剛剛從十多年前大戰中中恢複過來連玉小鎮,一夜間成了一座死城,人間地獄。
墨國百姓終於忍無可忍百裡善祿的暴政,和各項沉重的苛捐雜稅,各地紛紛開始起義。
如今墨國已經陷入了內亂之中。
明宗和宋修竹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墨國內部大小戰役,已經爆發過不下十多次了。
“所以呢?”
傅淩雲反問將這件事情再一次告訴他的宋修竹。
“百裡晟為人雖然心狠手辣,可比起那個百裡善祿來,卻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如今墨國成了這副模樣,若是那些墨國的難民打量的湧進桑雲國和大炎,那我們是接受他們還是不接受他們?”
傅淩雲卻說:“那是明宗皇帝該考慮的事情,你與我說又有何用?”
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莊子上。
一走進院子,宋修竹便感受到楚青若歡快輕鬆的情緒,忍不住閉上了嘴。
不過楚青若卻察覺到了他們倆支之間尷尬的氣氛,還沒來得及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聽見傅淩雲冷冷的說道:“青若,送客!”
宋修竹氣結,拂袖而去。
楚青若這才問傅淩雲。
“文遠,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何要趕他走啊?”
傅淩雲便將今日他為百裡晟做說客,將他騙去酒樓與他見麵一事大略的說了一遍。
說完,楚青若竟出人意料的沒有與他同仇敵愾,大罵宋修竹一頓,這讓他很是驚訝。
“文遠,你來書房一趟。”
說著,楚青若便去了書房,那處今日剛收到的飛鴿傳書,交給他看。
傅淩雲帶著滿腹的疑惑,打開一看,信上明宗交代道,如今墨國內亂,墨皇殘暴不仁,為了防止墨國大量難民湧入大炎,明宗希望傅淩雲和楚青若能協助百裡晟回國,拖回皇位,並與他簽下互不侵犯條約。
“這混蛋!”
傅淩雲看完信紙之後,忍不住大怒,一掌拍碎了麵前的椅子,以示心中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