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國君不屑的揮揮手:“就算你一個女人會查案,可這是關係到江山社稷的大事,豈容你兒戲!”
說著疲憊的閉上眼,一隻手抵著眉頭:“你們都退下吧,朕想一個人靜靜。”
徐貴妃有些著急,剛想張嘴想請國君把自己留下,就被楚青若在一旁悄悄的拉了拉袖子。
她惱恨的瞪了楚青若一眼,然後隻好悻悻的退下。
回到房中,徐貴妃的臉頓時蒙上了一層冰霜,一拍桌子怒道:“好你個賤婢,枉我這麼信任你,你竟敢陷害我。”
楚青若跪在地上:“娘娘息怒,奴婢並沒有陷害娘娘,反而奴婢還幫了娘娘呢!”
徐貴妃大怒:“還敢巧言令色,來人,給我吧這個賤婢拉下去杖斃!”
楚青若:“娘娘,請奴婢將話說完,娘娘聽了若是還覺得奴婢該死,再杖斃我也不遲!”
徐貴妃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好,我就給你個機會,若是你說不出個道道,就彆怪我心狠!”
楚青若笑道:“那是自然。娘娘,您覺得當今的國君是個什麼樣的人?”
徐貴妃:“自然是英明神武的國君,你問這做什麼?”
“那是作為男人呢?”楚青若又問道。
徐貴妃一愣:“這……”
雖說她貴為西宮,可是皇家的夫妻豈能和尋常百姓相比。
尋常百姓家,夫妻朝夕相對,形影不離。可是皇家的夫妻,她可以當他是她的夫,也是她的君,她的天,可唯獨不能把他當成自己一個人的男人。一個月見不了幾麵,即便是同睡在一張床榻上也要察言觀色,時刻盤算著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楚青若若是問她彆的問題,或許她還能回答得來上,可偏偏問到這個問題……
她答不上來。
楚青若也知道她一定答不上來,所以也不等她回答,便又接著說道:“娘娘,作為男人,今日您也看到了,國君是個念舊情的人,作為國君,或許這一點他自己都已經忘了。而您今天恰恰好提醒了他!”
“那又怎麼樣?你沒見國君今天大發雷霆了嗎?”
徐貴妃怒道。
“這恰好說明娘娘戳中了國君的痛處。娘娘,有些傷口,一直捂著永遠不會好。今日娘娘把它揭開了,國君心裡此刻是惱恨的,但他回過神來必定對娘娘青眼有加!”
徐貴妃的臉上出現了遲疑:“會嗎?”
楚青若滿臉信心:“會!”
不一會兒,太監進來,陪下笑臉:“娘娘,國君有請。”
徐貴妃驚喜的看向楚青若,忙不迭的站了起來。
可是太監又說道:“你也跟著一起來吧!”
“我?”
“國君讓你一起去聽封!”
楚青若心裡明白,這事,是成了一半了!
不過徐貴妃的臉上,卻劃過了一絲不悅。
兩人一前一後,隨著太監重新回到花園內。
涼亭內,老國君的臉色似乎好了許多,向徐貴妃招招手,讓她坐到自己的身邊來。
隨後,又看向低著頭跪在地上的楚青若:“你奴才口氣倒是不小,好,既然你這樣說,那朕去給你一個機會!”
說著,朝一邊的太監總管示意:“明日,便將她帶到大理寺,就說是朕派來協助他們調查太子一案的。”
太監總管遲疑:“國君,她一個女子……”
老國君側身瞪眼,不過他的話卻有些以為深長:“怎麼?大炎都出了個女丞相了,難道朕拍一個女子去查案難道你這奴才還要有什麼質疑嗎?”
太監總管一縮脖子:“奴婢不敢,奴婢遵旨。”
楚青若心中一驚,悄悄抬頭看向老國君,隻見他端起一杯酒,又輕輕撇了她一眼,然後仰頭一口喝下。
那眼神中似乎藏著什麼,但是太快了,楚青若一時悟不出來。
第二日,楚青若來到桑雲國大理寺的時候,大理寺裡來往的全員全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一位身穿綠色官服,長了一張白淨圓臉的文官,站在台階上,用探究的眼神打量過她後,問道:“公公,這位是……?”
總管太監上前:“這位是國君派來監審太子一案的監審官,”頓了一頓又轉向楚青若小聲問道:“姑姑尊姓大名?”
“青青,喚我青青便是。”
總管太監笑著點了點頭,又向那位官員說道:“這位是青姑姑。青姑姑這位是厲大人。”
楚青若上前行了個禮,厲大人還禮。
總管太監:“既然兩位如今已經認識了,那咱家就回去了。”
“公公走好!”厲大人送走了總管太監之後,問楚青若道:“不知青姑姑想從哪裡查起?”
楚青若心中最但心得便是宋修竹的安危:“我可否先見一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