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到了花園,隻見老國君正拉長著臉坐在那裡,似乎在等著她的到來。
楚青若若無其事的走到他麵前,行過了大禮之後,正要站起來退到一邊,隻聽老國君輕喝了一聲:“朕讓你起來了嗎?”
楚青若一愣,然後跪著不動:“國君息怒,不知奴婢做錯了什麼事情?”
“哼!”老國君冷哼了一聲,將手裡的茶杯重重的拍在桌上。
西宮上下一乾人等,包括徐娘娘在內,都嚇得連忙跪在地上:“國君息怒!”
老國君揮手:“你都退下,把她留下,朕還有些話要問她。”
徐娘娘和左右互看了一眼,左右立刻識相的扶起了她,全部退出了花園,隻留下楚青若與老國君兩人在花園中。
老國君見人都走完了,這才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你好大的膽子!”
楚青若一臉莫名其妙:“奴婢不知國君言下之意,還請國君明示~”說著一個頭磕在地上。
老國君從桌上掀起一張畫像,狠狠地扔在了她的麵前:“哼哼!朕還真是眼拙,大名鼎鼎,聞名天下的女丞相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朕竟然沒認出來,真是失敬!”
楚青若低著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畫像,正是她的樣貌,旁邊還注解了不少的小字,都是講她的身世背景的。
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再也瞞不下去了,楚青若索性站了起來,大大方方的承認道:“沒錯,我便是畫像上的人,並非國君眼拙,也絕非青若有心欺瞞國君,有什麼不軌企圖,著實事出有因迫不得已,還請國君見諒。”
老國君怒極反笑:“哼哼,好一張巧言令色的嘴,那好,你到給朕說說,你到底有什麼迫不得已的原因讓你連威風八麵的女丞相都不當了,跑到朕這裡當一個粗使姑姑!”
楚青若便將韓靈兒和耿康在桑雲國境內遇害,女兒耿蓮被玉劍山莊綁走,差點被訓練成了刺客一事,與國君細細的說了一遍。
說完,她正正式式的向老國君行了一個大禮,說道:“韓靈兒與我義結金蘭,情同姐妹,妹妹遇害,侄女失蹤,我這個姐姐,做姨母的怎能安心在在朝堂上與皇上談論國事?”
說完強忍著快要落下的眼淚,仰頭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的說道:“玉劍山莊,在三國之內,早已臭名昭著,乃是江湖上人人想除掉的毒瘤。
可這毒瘤生在桑雲國,我們隻有借助太子的力量才能將它產出,所以說,如今太子有難,青若怎可坐視不理?更何況修竹與我情同姐弟,所以青若才鬥膽進宮冒充了姑姑,還請國君恕罪!”
老國君沉默了半晌,才神色不明的說了一句:“你先起來吧!”
“謝國君!”
“太子駕到!”
楚青若剛謝完國君,正要站起來的時候,就聽宮門外,太監高聲的唱喏。
老國君朝宮門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楚青若從他的眼神中,竟然看到了喜悅,心下當即明了。
終歸是父子情深,老國君應該還是期盼著宋修竹能從心底裡,正真接受他這個父親的吧!
她的心頓時篤定了下來。
有了宋修竹在,最起碼,老國君可以平心靜氣的聽完她的解釋!
“父皇!”
宋修竹一進來,便往國君麵前一跪,急切的味楚青若解釋道:“父皇,一切都是兒臣的錯,是兒臣出的主意,不管青若的事情!”
老國君望著這張與自己年輕時幾乎一般無二的臉,忍不住思緒又跑遠了。
直到宋修竹焦急的連喊了他幾聲才回過神來。
“咳!你先起來吧!”
國君心疼這個“體弱”又不會武功的兒子跪在陰冷的地上,於是咳嗽了一下,輕輕的說道。
“可是……父皇……”
宋修竹還想說些什麼,卻猛然看見,楚青若自然下垂的手,悄悄朝他擺了擺。
宋修竹無奈隻好先在了起來,退到一邊。
老國君仰頭看了一眼宋修竹,然後又將視線回到了楚青若的身上。
“雖說,你說的是情有可原,可是朕又憑什麼相信你的話?”
“國君明鑒,這件事情或許有人刻意對國君隱瞞了真相,可是太子卻是知道的。”
國君微愣,又看向宋修竹:“你為何不說?”
宋修苦笑:“兒臣說了,父皇就會相信兒臣的話了嗎?”
他不是不想說,他一張嘴,對滿朝文武那麼多張嘴,國君會信誰的?況且明宗沒有發難,他有如何能2使國君相信他的話呢!
老國君越聽越搞不懂:“為何出了這樣大的事情,你們大炎的皇帝都沒有出聲?”
楚青若信心滿滿的說道:“那是我們萬歲相信桑雲國國主是個光明磊落的君主,絕對不會用這樣的卑鄙的手段迫害鄰國的將軍。”
“那大炎的將軍又為何暗中微服來我們桑雲國呢?”
老國君的聲音越發的嚴厲,聽的一旁的宋修竹都為楚青若捏了把冷汗。
這問題要是說不清楚,國君可是會殺人的!
楚青若回答的十分鎮定:“他們來,正是為了玉劍山莊一事!”
老國君臉上神色不變,隻是微微抬起了眼:“哦?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