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生,秦先生!”
薛誌成在下人的攙扶下,一邊摸向院外,一邊揚聲叫著高博和百裡晟。
兩道人影在他的頭上翻過,一身白衣的百裡晟瀟灑的站在他麵前,搖著扇子。
而另一道人影卻掠過他們追著楊管事去了。
“高先生?”
薛誌成豎起耳朵,側著頭問道。
百裡晟笑著彈出扇子中的尖刃:“少主,高先生去追楊管事去了,這裡……讓我來陪少主過過招。”
“你……是朝廷的人?”
百裡晟勾了勾唇:“我?我可不是桑雲朝廷的人。”
“哦?那你處心積慮混進玉劍山莊,到底有什麼目的?”
薛誌成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從翠玉的盲公杖中抽出了他的劍,指著百裡晟。
“沒什麼目的,不過是幫幫忙而已。”
百裡晟聳了聳肩,回答的很敷衍,他的態度激怒了薛誌成。
他把扶著他的下人推到一邊,手腕一抖,挽起一個劍花,以雷霆之勢刺向百裡晟。
百裡晟張開扇子,一記天門橫開。
薛誌成的劍到了百裡晟的跟前,忽然化作一招蛟龍分水,分彆往他的左右肩上刺去。
百裡晟飛快的挪動雙肩,反手將扇子自下而上打在他的劍身上,鐵骨的扇架上注滿了內力,一下震的薛誌成的虎口震震發麻。
“你……你不是桑雲人!”
薛誌成收回長劍,持劍而立,劍尖指地,一隻手微微發抖。
百裡晟收回扇子,悠悠的搖著,輕笑:“少主好眼力!”
薛誌成微微側身,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發抖的手,同時也掩飾了自己的尷尬和驚訝。
“你究竟是什麼人?”
他看不見百裡晟此刻的神情,於是沉著臉問道。
百裡晟收起扇子反問他:“你好像也不是桑雲人,那少主又是何方神聖?”
薛誌成被他一語點破身份,臉上頓時閃過殺氣。
“告訴你又有什麼用?反正……很快你就是個死人了!”
說著,手上的劍又像一道銀色流星直奔百裡晟的麵門。
“那可未必!”
百裡晟縱身躍起,施展出他的輕功往後山跑去。
薛誌成正是怒火中燒的時候,哪裡會讓他逃走!於是便跟著聲音追了上去。
……………………
楚青若和宋修竹在許飛的掩護下,悄悄摸上了山頂的大廳。
三人躲在大廳附近的一塊石頭後麵,宋修竹小聲問楚青若:“怎麼往山上跑?大軍不是在那一頭嗎?”
楚青若指著大廳邊的客房:“百裡善祿裡麵,若是我們能活捉了他,那大墨那邊,應該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宋修竹吃驚:“活捉百裡善祿?就我們幾個?”
“據我所知,百裡善祿並不會武功,不過他身邊有個侍衛跟著,不知道武功怎麼樣?”
許飛說:“那我去把那個侍衛引開,你們兩個應該足以搞定那個百裡善祿了吧?”
宋修竹聞言,連忙將他的藥箱放在地上,“翻箱倒櫃”的拿出了幾瓶藥,點頭道:“嗯,一會一進去,大不了我就給他每樣來上一瓶,保管他老老實實的。”
楚青若和許飛都笑了。
“那好,就這樣。許飛你先上。”
許飛摸到客房門口,用刀挑開了窗戶,往裡麵扔了一塊石頭。
“什麼人!”
聽到屋內響起的怒喝,許飛立刻把腿就跑。
屋內的侍衛見窗外人影閃過,回頭問百裡善祿:“王,要不要小人去追?”
百裡善祿正坐在書案前不知寫著什麼東西,聽侍衛問,於是抬起頭,想了想,然後朝他一揮手:“去吧。”
侍衛立即從窗口跳了出去。
躲在石頭後麵的楚青若和宋修竹見到侍衛被許飛引走,這才從石頭後麵走了出來,慢慢接近客房。
客房的門其實是虛掩著的,楚青若和宋修竹對視了一眼,宋修竹捏緊了手裡的瓶子,朝她點了點頭。
兩人一同在心裡默數了一、二、三之後,宋修竹首當其衝的衝了進去,見到正在書案後,吃驚的看著他們的百裡善祿一揚手,就把手上的幾個藥瓶裡的藥粉一同撒向了他。
誰知,百裡善祿不躲不閃,隻是冷笑了一下,雙手一翻,雙掌間一股強大的內力湧出,竟將宋修竹撒出的那些藥粉,原封不動的打向宋修竹和楚青若。
宋修竹因為衝在前麵,所以中了個正著,兩眼一翻,軟綿綿的躺倒在地上。
“修竹!”
楚青若因為離得遠,見他忽然出手將藥粉全打回來,立刻拉起衣袖捂住了口鼻。
見宋修竹被自己的藥徹底放倒了,楚青若吃驚的看向百裡善祿:“你會武功?”
百裡善祿站起來,一揮衣袖,笑得甚是和善:“果然孤沒有認錯人,當真是你,嗬!孤何時說過孤不會武功啊?楚姑娘?哦不,孤該叫你……傅夫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