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子君目送著端木蓉離開,胸腔之中那強忍下去的一口鮮血此時再也無法忍受,猛地一口噴了出來。
一聲潔白的衣袍此時也染上一層退之不去的血色。
月光照耀下的公子君的臉,此時也已經蒼白到了透明的地步。
觀想法被破去,公子君有怎麼可能當真是毫發無損?
騙人嗎,公子君早就學會了。在幼年病痛的時候他就學會假裝一臉淡然的欺騙端木蓉,讓端木蓉不在因為他的痛苦而痛苦。不會因為他的病痛而讓端木蓉焦慮和擔憂。
對於騙蓉姐姐的事情,公子君當真是手到擒來,最熟練不過了。
若不是自己故意將蓉姐姐氣走,憑借端木蓉的性子,又不知道要什麼內疚和痛苦了。
畢竟,當下公子君的狀態,真的不好!
不,甚至可以說是從出生到現在最虛弱的時候。
雖然這不能怪端木蓉,但是以公子君對端木蓉的了解,她定然會將所有的事情攬在自己的身上。
傷心難過不安的蓉姐姐,公子君不願意看到。
所以,即便是端木蓉因此會生氣,會打他,公子君這一次也要騙她了。
雖然自己曾經承諾過不會再欺騙她。
不過,端木蓉在臨走的時候,那一番猜測,卻是對極了。
公子君苦笑。
端木蓉真的對他的性子太熟悉了。
自己的身份也怕是瞞不了多久了,需要快刀斬亂麻。解決所有的一切。
公子君心中想著,看了一眼那遠方滿頭白發的絕色女子,笑了一聲。
那一聲笑中,有著說不出的感覺,也有著說不出了冷漠。
而此時,在那崖下之人也仿佛心有所感,抬眼望去。
一高一低。
一人抬頭。
一人頷首。
四目相對。
目光在半空相遇。一時間時間好似在兩人的視線中定格。
公子君看著那人,那一身的藍紫色開襟綢裙,那略顯消瘦的臉頰,那一頭如雪的白發,在清風吹拂下淒美的讓人心碎。
那容顏好似可以勾魂奪魄一般。
可是,公子君卻是沒有一絲的留戀,一觸即分,速度之快,甚至都沒有讓雪女看清楚。
咳嗽了兩聲,轉身就離開了。
對於雪女,他不想多想。
他和她的故事,是一個關於救贖與背叛的故事。
隻是,在那轉身的瞬間,斷崖之上的背影,卻是映入了崖底之人的眼中。
“是他麼?”
雪女心中猛然生出了一種強烈的感覺。
那種心悸的感覺,來的是那也的迅猛,消失的有時那麼的猝不及防。
想起那個人,雪女的眉頭一皺,眼眉下的淚痕在月光之下晶瑩透亮。
一旁的高漸離,發現了雪女的變化,急忙走向前去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