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著樓下的香濃暖語,鶯鶯燕燕,女子們淺笑,貴族們紙迷金醉。就連那風中都好似帶著吹不散的胭脂味,讓人在稍不留神之中,便溺死在這鶯歌燕舞的溫柔鄉之中。
焰靈姬皺了皺眉,她是真的不喜歡這個地方,也真的不喜歡讓輕君來這個地方。
可是,這又不是她能決定的。
看著焰靈姬輕輕皺起的眉頭,輕君無奈的摸了摸額頭:“好了,還在生氣?都已經一天了。”
“奴家怎麼敢生公子的氣,奴家不過就是公子身邊的一個小小的侍女而已......天天都在擔心什麼地方讓公子不高興,然後趕走奴家。”
焰靈姬低著眉,語氣之中帶著三分委屈,三分埋怨的的說著。
“好好好,你走,你走,本公子不要你了,你走。可是你走之前能不能把你懷中的錢幣給公子留下?”
輕君無奈的說著,看著焰靈姬手中緊緊抓住的錢袋,真的是......有力無處使啊。
“公子,這個奴家可不敢啊,王後娘娘讓奴家看好錢財,若是不小心給弄丟了,娘娘可是萬萬不會饒過奴家的。”
“你少來,母親留在你身上的暗招早就被本公子解開了。”
“那也說不定,娘娘的能力無人能及,說不定還有什麼暗招隱患。為了奴家的小命,隻好守著娘娘的命令,看好這錢袋。公子,你不要奴家,那奴家就離開,但是這錢袋子,可是萬萬不敢留的。”
焰靈姬擦了擦眼淚,狐媚子一般的臉上留著幾分的憐色。
“你......”
輕君無語的常常歎了一口氣。
自己造的孽,含著淚也要承擔。
輕君想起了自己前一段時間又收到的一封來自鹹陽的家書。可是這一次,收信的人不隻是輕君,焰靈姬也有了一封。
那就是給焰靈姬的那一份信上,給焰靈姬帶來了一個命令,讓輕君徹底的失去了在生活上的自主權,全部的都交給了焰靈姬。
“不要讓本公子知道是誰給母後告的狀,等本公子會去之後,一個一個的找你們算賬。”
自從離開秦國國界之後,鬼穀子就將馬車還給了輕君,輕君也就徹底的擺脫了風餐露宿的苦日子。
這人啊,有了錢,就容易學壞。
輕君也不例外。
外憂解除,輕君也就恢複了那懶惰的性子。
看到新奇的東西,買,看到好玩的東西,買,看到好吃的東西,買。
能坐就絕對不站,能躺就絕對不做。
在加上焰靈姬也是寵,衣食住行伺候著,日子過的那叫一個逍遙自在。
他的兩個師父,鬼穀子和曠修,輕君也沒有拉下,大筆一揮,有給置辦了兩座豪華的馬車。
輕君那奢靡的作風,看的鬼穀子搖搖頭,但是也沒有說什麼,畢竟自己也有享受的份。鬼才知道自己在那雲夢大澤置辦的鬼穀住所,每一年的維修都不知道要花費多少。而自己,當年就因為聽信了那個老東西的一句話,過上了房奴的生活。
“你好意思把人接回來嗎?連一套房子都沒有,你讓她們回來和西北風,陪你一起睡破草房啊。”
“什麼?沒錢?我借你啊,好說,九出十三歸!”
“這是搶錢?錯,搶錢都沒這麼快!”
“沒錢?”
“沒錢你喝什麼酒啊!沒錢你犯什麼錯誤啊!怎麼樣,現在搞出人命了吧!”
“努力賺錢買房,然後給人道歉,把人接回來,最好在有一點私房錢,不然你一輩子都聽不起腰。”
“鬼穀傳人了不起?人家可是醫家仙子!“
“窮絲一個,真不知道她是這麼看上你的!”
“什麼,是她先下的藥?你真是個臭不要臉的啊,下藥你就反抗啊,你不是號稱天下第一高手嗎?”
“還不上?還不上也得給我還,不然我就找她要賬去!”
尤其是看著輕君奢靡無度的樣子,鬼穀子的眼前就不由的出現姬子那老東西臭屁的臉。
花自家徒弟的錢,鬼穀子花的心安理得。
說不得,這馬車,就是自己這幾年付的利息。
姬默那個黑心肝的東西,九出十三歸,他居然可以說得出這樣喪心病狂的話!都怪自己當時太單純,不知道什麼是高利貸。
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鬼穀子仇富,但是不代表他不喜歡過富人的生活。
就這樣,輕君昏天黑地的不知道浪了多久,最後突然發現沒錢了。
沒錢了怎麼辦?
要唄。
輕君讓焰靈姬給娘親寫信。
錢,要到了。
隻是,錢,全部歸焰靈姬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