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何出此言?”
輕君的目光落在門外。
“已經談完了吧,那就進來吧。”
門推來,一個挺拔的身姿走了進來,一雙如同劍一般鋒銳的眼睛落在輕君的身上。
輕君做了一個請入座的姿勢,衛莊就坐在了紫女的身邊。
“蒼生塗塗,天下寥寥,諸子百家,惟我縱橫。這個年紀,這種劍勢,鬼穀縱橫家,當真讓人驚喜!”
衛莊坐下,手中的鯊齒橫放在桌子上,若有若無的鋒銳劍氣在劍身之上自發而出。
輕君看到眼睛一亮,手不由的伸向鯊齒。
衛莊伸手擋住了輕君:“一些東西,是不能碰觸的!”
“如果我就是想要碰一下呢。”
“碰了就會受傷,會流血......”
衛莊的手指在鯊齒的劍身之上劃過,一道淡紅色的如同血一般的光澤在衛莊的手指處劃過。
輕君好似沒有聽懂衛莊話中的意思,身體向前,伸出一根手指。
“一個答案,換我一觀鯊齒。可好?”
沉默之後,衛莊的手按在鯊齒,然後注視著輕君。
看來是拒絕了。
輕君歎息了一口氣,但是也不是很失望。
對於一個劍客來說,劍就是他們的生命!任何輕佻的舉動都會被視為對劍客的侮辱。
“一個對某些人一文不值的盒子,卻是另一個人來說是無價的寶物,一個刻意與韓國貴族交往的神秘場所,一個神秘的老板娘,以及一個危險的人拿著一把危險的劍。”
“這些種種,其實都是在圍繞著一個人存在。”
“韓國,韓非。”
“三天前,傳言有陰兵借道,十萬兩黃金在雨夜消失的無影無蹤,朝野震動,在民間也是議論紛紛,歎鬼神之力!”
“其實,哪有那麼多的神鬼?即便是有神鬼,黃金又豈會是他們所迷戀的東西?”
“愚昧,當真愚不可及!”
輕君斜靠在窗戶之上,看著外麵已經高懸的月亮,月亮之下,不遠處的屋頂,一道火焰一般的影子一直站在那裡,盯著輕君所在的方向。
焰靈姬從來都不曾離開輕君一步。
輕君手指微微動著,好似把玩著月光。
“鬼神是不喜歡黃金,但是人喜歡啊。”
“其實,凶手一直就在陽光底下,他有恃無恐。”
“因為他的身份!因為沒有證據!”
“失竊的黃金找不到下落,最後也就隻能落得鬼神之說。”
“但是,如果一個盒子裡放著一個可以證明這一切的的證據。”
“那麼,即便那個盒子一文不值,但是在一些人的眼中,即便不是無價之寶,也值十萬兩黃金!”
一件東西,在一個恰當的時間送給一個特殊的人。
你說,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輕君笑著,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大膽的猜測,小心的求證。今日,我來到這紫蘭軒,見到了那個人。韓國公子韓非!在那個時候,所有的線索就在我的腦海之中像珠子一樣串聯在一起。”
“於是,我得出了一個結論。你們想聽嗎?”
不知何時,紫女與衛莊的眼神變得深邃。隱隱約約之中,有著幾分的不可置信。
一點點的線索,一點點的巧合,就讓他們所做的一切全部暴露了出來!
這樣的人!
這樣的智慧!
若妖!
在衛莊的心中,一瞬間,殺機起!
“這布局的人,心思莫測。但是,卻是與我無關。”輕君好似一切都沒有發覺,拿起一杯竹葉青,然後在懷中掏出幾片竹葉,用竹葉青浸泡著。
輕君突然想看一看,阿寶在吃了這竹葉青浸泡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醫家,治國,入世,出世。”
“放下對我的戒備吧,我們都是走在同一條道路上的人。”
“隻不過,你們選擇的是公子韓非。而我選擇的是太子昌。”
“老板娘你的這頓酒不錯!那個彈琴的人更加不錯!”
“夜以深。”
輕君將手中的酒杯放下,淺嘗輒止。
“我要離開了。”
“喝了這頓酒,老板娘,想來我們也就是朋友了,那麼對於朋友,那紫蘭軒客棧的房費是不是要免去?”
“另外,老板娘,明天記得準備好交保護費啊!”
輕君輕輕一笑,起身,然後離開。
到最後,在紫女的耳邊隻留下一句隻能夠紫女聽得到的帶著疑問的回音。
紫女的臉色陡變!
“老板娘......你知道青衣樓嗎?”
輕君離開之後,紫女的臉色不定。
“你說,他的話可信嗎?他的目的到底會是什麼?”
“不知道,不過這個問題不需要我們思考。有人會為我們解開的!”衛莊的手指劃過鯊齒。
“遊戲,要有難度才有意思。”
“韓非,你會讓我驚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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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還是隨緣更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