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府之內,輕君,韓非,龍泉君,安平君四人共坐一桌。
桌上,有美酒佳肴。
桌下,有妖嬈歌姬。
輕君與韓非兩人手中拿著一小壺酒,觥籌交錯,談笑之間不亦可乎。好似不知深交多年的好友。
談美酒,評歌姬。
兩人越是交談,越是歡喜,越是將對方看做自己的子期伯牙。
“經本公子多年飲酒的經驗來說,這秦國的酒最是烈,楚國的酒後勁足,齊國的酒最是純,燕國燕趙兩國的酒又冷又悲,韓國的酒入口柔。”
韓非拿起手中的玉盞輕輕搖晃,杯中波光粼粼,一口飲下,然後皺了皺眉。
“這入口柔的酒,最適合輕兄這種經常不喝酒的人品嘗。喝的舒服,不上頭。”
輕君的眉毛一挑,杯中物淺嘗輒止。
他是真的不喜歡這王府之中的酒。
“可是看韓兄的模樣,卻是不喜歡這家鄉的酒?”
韓非喟然一歎,失去了喝酒的興致:“我曾經在齊國稷下喝過天下的酒,最想喝的就是家鄉的酒。可惜,在那個時候喝到的韓國的酒,卻是與我自己的記憶之中的味道對不起來了。原本,隻是想這遠在他國,這家鄉的酒也就失去了味道。沒想到我回到家鄉之後,品嘗了我心心念念的韓國的酒的時候,卻是發現平淡如水,寡淡無味。”
“早已經不是我記憶之中的韓國,不是我記憶之中韓國的酒啊!”
以前韓國的酒。
柔!
柔軟的像風,停不下來,砍不斷。
而現在的酒,依舊是柔。
隻不過這種柔是一種徹底被抽取了骨頭,沒有了骨氣的柔。
韓非搖了搖手中的酒壺,然後隨意放在桌子上,拿起自己身上一直攜帶的酒壺猛烈的喝了幾口,然後劇烈的咳嗽了幾聲,那白皙的麵龐之上陡然的染上了一些紅色。
“是因為喝了他國的酒,就覺得家鄉的酒不好了嗎?”
輕君指了指韓非的酒壺。
那酒壺裡的酒,是好酒。
味道很衝,很猛,很烈。
“不是,隻是,家鄉的酒,味道變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我變了。”
“我啊,最喜歡喝烈酒!秦國的烈酒!有勁,凶猛,一口喝下去,就像是一把大砍刀捅在自己的胸口,猶如怒馬淩關,勢不可擋!當真刺激!當真夠勁啊!”
韓非的眼中有絲絲的酒意在彌漫。
“看到過大海的波瀾壯闊,眼中怎麼可能會有小溪?”
“嘗過最烈最猛的酒,那柔若無骨,清淡如水的酒又怎能能夠入喉?”
“我最喜歡喝秦國的酒,我最討厭喝的是韓國的酒,但是,我喝的最多的......”
韓非對著輕君笑了笑,然後從桌子上拿起哪壺韓國的酒,然後與秦國的酒混合在了一起。
“是這樣的酒......”
“輕兄要不要嘗嘗.......”
韓非將手中的酒樽推到輕君的身前。
混合起來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