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暗會(2 / 2)

不是吧魔頭你! 多梨 13496 字 9個月前

“白衣派如何能同我們東陽宗相比,”吳遠棋不以為然,“若說他能一夜之間斬儘傲龍派,我才會稍稍擔心——再厲害,不也是個人。”

到了。

過了三重障礙,終於聽到房間中肆意的淫,亂聲,繞是見過大世麵的花又青,也被眼前場景驚住。隻見狹窄石室中,十男八女,正毫無顧忌地結合。濃鬱的甜香和男人的氣味撲麵而來,花又青險些吐出。

她掩鼻,往後退一步。

“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吳遠棋一邊調侃,一邊乾脆利落脫掉衣服,笑,“十三,你平時不是最愛玩這個麼?怎麼今天沒了興趣?”

湊近花又青,吳遠棋說:“以前你夜禦四女時,那等威風凜凜,令再下至今難忘……這些男子女子,都是剛采補了些修道者的元陽,他們自己不能度化,剛好為我們所用。”

花又青看室內的男男女女。

她麵露為難色:“……今天我有心無力。”

吳遠棋驚詫:“什麼?”

花又青小聲:“我現在陽,痿,不舉。”

吳遠棋看她的眼神頓時變了,變成“難怪兄弟你近期都不怎麼玩,原來不是改吃素而是不行了”

都是男人,遇到這種情況,也沒什麼好說的。吳遠棋可惜自己多付兩份錢,兄弟卻享用不了,另一邊又想,實在不行,他今日可吸了兩份女子身上的“元陽”,也不算浪費……

花又青隻靜靜看著,掐指將此刻畫麵攝於衣裙碎布上,隻待回清水派後,將此清晰印著畫麵的碎布交予大師姐,來佐證東陽宗內部的淫,亂不堪。

她看了半截,對此等肮臟之事,實在看不下去,扭轉過臉,淡然起身,離開石洞。

拋下身後一堆陷入情愛之眾。

悄悄離開石洞,剛走出沒幾步,便被人喝止住:“何人?”

花又青回首,看到莫傳聲。

莫不欲的嫡傳大弟子。

花又青立刻拱手行禮:“弟子白十三,拜見師姐。”

白十三那墮落紈絝的名聲,在東陽宗內部也是遠揚,更不要說,先前白十三還險些對某小師妹□□不成——

莫傳聲皺眉,要他快快離開,入夜後莫在東陽宗內閒逛。

花又青如蒙大赦,即刻拱手,轉身便走。

隻是轉身時,眼尖地瞧見莫傳聲手中握著一張紙,那紙上抬首,寫著“回燕師叔……”

後麵看不清了。

花又青奇怪。

難道這東陽宗中,也有人名字叫做“回燕”麼?

她以白十三的身份,同師尊告了一月的假,要回京城陪伴母親;師尊懶得管,大手一揮,直接準了假。

名為告假,實際上要回清水派——要快速向溫華君彙報此事。

至於那“草紅紅”麼,花又青要如實回答,不曾遇到此人。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重要的私事。

東陽宗中不能用小白鴿往來書信,花又青心潮澎湃,隻想不停歇,去見傅驚塵。

乾完該乾的事情後,就要去乾該乾的人啦!

她可是公私分明的。

而東陽宗中,莫傳聲握著那張被揉皺的紙,還是煩躁地將它撕碎,隻在心中暗暗想,如今東陽宗和清水派關係親密,同方回燕師叔見麵的機會還多得是……

思忖間,忽聞聽身後怪異作響,莫傳聲一凜,隱在暗處,靜靜看著有衣衫不整的三男兩女,從石洞中走出。

她震怒。

東陽宗中教誨嚴謹,為何會有男女在暗地裡苟,合?還是好幾個人一同……當真有損東陽宗聲譽。

不知是否疏忽,那石洞門仍舊開著,黑漆漆,往下是綿延的長梯。

莫傳聲站在洞口,猶豫著,要不要下去一探究竟。

黑夜寂寂,足下蟾蜍一跳一蹦噠,自草叢一路跳到池塘邊,忽而一個猛子紮入深池,撲通一聲,濺起無窮水花。

水花自地而迸,不甘為下地向空反擊,而天空中烏雲陣陣,不多時,狂風大作,暴雨將至——

一滴雨水打落花又青側臉時,她並不為意,立於長劍上,徑直飛往清水派。

傅驚塵那些修為,

她雖化用得慢,卻也並非全然不得行;往常隻能遮蔽身體的避水術,如今已經能做到可以在水中暢遊兩個時辰、自在呼吸而不受控,更何況這小小的雨水?

暴雨驟風,不曾驚擾她肌膚衣衫半分,花又青用自己原來相貌,自在疾飛到清水派中,連夜將碎布奉予溫華君,喚了聲“大師姐”。

溫華君正酣睡,被她驚醒,半夢半醒間,意識算不上清晰,打著哈欠,和幼時一樣,掀開被子,要她上來休息。

花又青笑著搖頭:“我還有事要做。”

溫華君問:“什麼事?”

花又青眼睛閃閃:“私事。”

不能同大師姐再多做解釋,她守著這份珍貴秘密,專心將那東陽宗內部敗絮的事情細細表述清。

說完後,溫華君也清醒了,她坐在床上,看花又青要出門,問:“外麵下這樣大的雨,你要去哪兒?”

木門外是漫山遍野的風雨,花又青手腕上,紅豆柔潤,骰子白如玉,晃晃悠悠,掛在腕上。

此刻的花又青仍舊一身男裝打扮,露齒笑:“明天早上我會準時回來吃早膳。”

言罷,她推開木門,毫不猶豫地邁入疾風中。

陳年的木門終於關上,溫華君靜靜坐在床上許久,側身,看到鏡中人的臉龐。

望著鏡中倒映出的模樣,她張開手臂,慢慢抱住自己,微微側臉,眼仍盯著鏡中人。

“姐姐,”她輕聲,“我快撐不住了。”

……

傅驚塵剛剛殺了人。

間接殺人。

是兩個玄鴞門的外門弟子,他們父母都是內門弟子,世代都為玄鴞門做事。

可這兩個外門弟子,品行不端,外出時瞧見那酒樓老板的幼女漂亮,便動了淫心,竟將其擄走——幸而青無憂和青無慮都在,察覺後,便及時救下那小女孩,重新送回酒樓。

犯事的人也被反折雙手,扭送到他麵前。

傅驚塵一改昔日慈愛麵容,下令青無憂和青無慮二人執鞭刑,要七七四十九下——

用的是傅驚塵親自做的打魂鞭,表麵隻一層牛皮,內裡附著著嚴密的符咒,身體無傷,痕在魂魄中,痛苦不已。

青無慮下手重,狠狠抽死了一個;

青無憂稍稍好些,那弟子也被他抽得皮開肉綻,昏死過去。

這外門弟子還是青無憂從小便認識的人,算得上是好兄弟……青無憂心情沉重。

師尊明明知道,卻還要他去做執行者,說如此能長記性。

若是以前,青無憂必然會認為,師尊在說那被打昏的人;可經曆過花又青的反問、關照、愛護後,如今的青無憂忍不住想,師尊所說的“長記性”,究竟是說地上的人,還是在暗示他?

抬頭,再看那父母撕心裂肺地撲在昏迷的受刑弟子身上,二老看青無憂的眼睛滿是仇恨;青無憂後退一步,冷不丁地想,他和師弟好似都被架在火堆上了。

再回頭看傅驚塵,已尋不到身影。

師尊似乎並沒有那麼關心他們啊。

鞭刑結束,傅驚塵回到自己小院中,明月清風,他心中有掛念,瞧見小白鴿在桌麵上啄食,安靜的信件躺在桌上。

上次給花又青的信,又被小白鴿原樣叼回。

傅驚塵知她潛入了東陽宗——那封信才不會被送出。

她一次又一次違背他的計劃,令傅驚塵生氣又無奈。

妹妹本身就是自由的鳥,的確不應強行要她跟隨自己的羽翼。

一整個春天,花又青都不曾再寄來信,甚至連用龍鳳配共感、想念他的次數也銳減許多。如今到了夏日,她倒想起來,還有他這麼一個兄長——

傅驚塵喂了小白鴿,拆開信。

信很簡單,寥寥幾筆,說她如今事務繁忙,無暇見兄長,還請哥哥體諒。

看了幾遍,沒有什麼隱晦的話語。

隻有這幾個字。

將信疊好,傅驚塵沒有立刻回信,點了點小白鴿腦袋,起身,終於察覺房間異樣。

一個手刀挑開臥榻上的被褥,尚未一掌將其拍死,便被柔軟細膩、有著幽幽梅子蕊香的手臂圈抱住。

她甚至隻穿一件他的中衣,鬆鬆垮垮掛在身上。

“哥哥!”花又青不在乎傅驚塵滿身殺氣,用力摟緊他,笑,“見到我,你不高興嗎?”

“乾嘛這麼凶?你舍得殺死你這麼聰明、千裡迢迢來看你的妹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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