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佯裝冤枉,她忙解釋道,“妾身,妾身隻和王爺一人親近過,以往妾身深居閨閣,向來不曾與彆的男子有過往來。”
“此病症,本王聞所未聞。”他很快也反應過來,沉聲追問道,“那你現在為何能同本王靠的如此近?”說著,他有意逼近,莫喬和他一桌之隔,絲毫麵不改色,軟聲道,“王爺有所不知,妾身這病發作來猝不及防,現在不發,興許稍會兒就要發作的。”
譚宋忽憶起她眉目含羞,水眸瀲灩的模樣,心思縝密如他,很快將先前她的所作所為串聯起來,如此就能解釋她為何會落水,又為何要刻意作態勾引他了。
“如此一來,王爺知臣妾苦衷了吧?並非臣妾不樂意...”
“既然你自知有此隱疾,為何還要接近本王。”譚宋終於明白何處不對勁了,她嫁來王府一年,不曾和他有過絲毫交際,他現在可理解為她自知有隱疾抑或是怕他,但為何近日卻屢屢尋他,也不是要謀害他。
情商為負值的譚宋深深不解,莫喬也可算明白要叫一個不懂情愛的人開竅有多難了。
她歎道,“王爺如何還不知呢?”
“本王為何要知?”他神色不虞。
“妾身這是...”她脈脈含情的凝視他,“妾身於王爺有情啊,王爺難道不懂妾身心意麼?”
譚宋,“......”
莫喬看他麵露茫然狐疑,又眸含冷厲,十分矛盾,似乎一點也不願意相信她這句話,良久才慢聲道,“本王不信你花言巧語。”
【譚宋好感值百分之六十五】
係統,“...這臉打的。”它都替他感到羞恥。
莫喬心下喜上眉梢,麵上卻不露聲色,“妾身鐘情於王爺,從未妄想王爺能於妾身情投意合,王爺能如此關心妾身安慰,妾身已然心滿意足了。王爺也不必將妾身今日的話掛在心頭,隻當妾身是花言亂語,不曾說過便是了。”
你要敢忘,休怪老娘心狠手辣!
“桃兮兮,本王不可能與你情投意合。”
【譚宋好感度百分之六十八】
莫喬愴然欲泣,卻佯裝堅強,“妾身有自知之明,今世得以與王爺夫妻一場已是儘了福分,不敢再多妄想。”
譚宋默然,麵無表情盯她,似乎要從她的神色中辨認出真假來。但莫喬這個老戲骨若真想演,又怎麼會讓他看出破綻。
她苦笑一聲,“王爺想必不知妾身自幼過得是什麼日子吧。”
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口,勉強扯笑道,“王爺不愛聽吧,也是,誰愛聽人發牢騷呢?時候也不早了,這天氣怪熱的,王爺也去歇息...”
“沒解藥嗎?”他忽沉聲問她,見她狐疑,又不耐道,“本王問你,那隱疾如何能不發作?”
莫喬猶豫道,“隻要靠的親密些...”
譚宋,“....”他大抵明白了,這病症見了男人就如同吃了媚藥,唯有男人才解饑。
他任是活了幾十載,足跡踏遍多地,涉獵頗廣,也不曾聞說過如此稀罕的病症。
“因此妾身怕是不能搬去王爺偏房了。”她眨著濕漉漉的眸子,語聲中還透著失望。
譚宋眉頭一鎖,她現在處境確實危險,若放任她孤身一人,肯定不妥。譚流那人狡詐多端,若捉了她保不準會以此威脅他。
思及此,他微微愣怔,眉根狠狠一跳,桃兮兮何時竟能威脅到他了?
——王爺終還是動心了麼?
祁蘇那日的話忽響在耳畔。
動心...
“王爺,無事妾身就先走了?”那藥效快過了,再待下去可就不妙了,她保不準她會不會強行衝上去。
這句話驚醒了他,話未思考,便冷冷道,“本王讓你走了麼?”
莫喬莫名其妙,金大腿這脾氣未免太多變了吧,說怒便怒,她也心生委屈,“王爺一話不說,是要妾身呆坐著與王爺對瞪眼麼?”
譚宋見她委屈,聲似嗔似怒,那眼梢紅紅的,總像要哭,竟心生了懊惱,不由放低了聲,“陪本王坐會。”
莫喬那順杆兒爬的性兒立馬就得理不饒人了,眼圈兒更紅了,語聲嬌軟,“王爺蠻不講理,明知妾身身有隱疾,近不得王爺,王爺還要這般故意戲弄我,是想見妾身笑話麼?”說著說著,越是委屈,那眼梢竟噙著淚,真要哭了。
譚宋頭次有手無足措之感,愣愣看她哭,半晌才啞聲道,“本王並無此意...”那語聲竟是未有的低柔,他亦是微驚。
又聽她一聲軟軟的抽泣,再冷的心腸都要化指柔了。不由扶額,這便是動心麼?
【譚宋好感度百分之七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