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喬莫名其妙扭頭去看，就看到自己的右手不知什麼時候攥住了他的大腿褲子。不仔細看，極可能產生一點都不美妙的誤會。
“....”
她登時臉都黑了。
“呦，做什麼呢？”這時，一個穿黑襯衫的男人叼著煙走來，煙霧中的眼睛微眯，似笑非笑看了宋妄一眼，“這麼好的興致？我這咖啡廳可是做正經生意的。”
宋妄淡聲：“她喜歡。”
莫喬瞪他，咬牙切齒的抽開手。
去你大爺的喜歡。
那黑襯衫男人精明，一下看出端倪，笑了笑。過來坐他麵前，煙夾在指間，單手托腮看他，拖腔帶調的笑道：“宋先生怎麼會突然想到我？”
宋妄置若罔聞，將服務員端來的蛋糕挪到莫喬眼前，“我喂你？”
“不用。”莫喬斷然拒絕。左手慢慢撈起一塊蛋糕，抖啊抖，掉領口上了，“...”
宋妄十分給麵子的沒笑，還幫她擦拭領口，又說一遍：“我喂你。”
“你故意鎖我右手的對不對？”莫喬算是勉強知道他的用心良苦了，怒了。
宋妄麵不改色的拉她坐下：“吃完再生氣。”
莫喬一拳打棉花上。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瞪大眼，拿勺子的手微微顫抖。一時無言以對。
說的…還挺有道理。
一口蛋糕喂到嘴邊，她糾結了會兒，還是吃了。含糊聲：“要不是你鎖了我右手…”
“嗯。”他油鹽不進的淡著臉色，一口接一口喂她，“我的錯。”
莫喬喬。你裝傻也好，拒絕也好。都彆想離開我。
“喂喂。”那個黑襯衫男人往酒杯裡丟了兩塊冰，調侃道，“專程來秀恩愛給我看的？”
宋妄抬眼：“找你要個人。”
“我這兒什麼人能入你的眼？”那人輕彈了彈灰燼，饒有興致的問。
“幾天前，我的實驗被人強行乾擾。”宋妄說，“源頭，就在這裡。”
“哦？”那人漫不經心的晃著酒杯，冰塊敲著杯壁，咯咯響，“那宋先生找出來是什麼人乾的了嗎？”
“還應該問譚先生。”
“宋先生不說是誰，要我怎麼給呢？”他身子往後一靠，單手懶懶搭在椅背上。
兩人打起太極。宋妄說：“拿證據來抓人誰都不好看。譚先生說是不是？”
譚佑半眯起眼看他，良久，不明意味的笑了笑：“宋先生說的是。這人，我馬上給你帶來，證據也不用了，宋先生的話我信得過，說有那肯定是有，說在這兒...”他頓了下，傾身撐在桌上，一雙懶怠似的長眼含笑，“那肯定就是在這兒。”
宋妄起身：“譚先生願意配合自然是好事。”
說完，牽著莫喬離開咖啡廳。
上了車艦，一頭霧水的莫喬立馬發問：“確實有人在攻擊係統對麼？”
“嗯。”他也沒隱瞞，“幾天前係統遭到人刻意攻擊和乾擾，經過分析查找後，確認乾擾信息源在星空咖啡廳。”
莫喬順勢就問：“所以沒監查你去哪兒了？”
宋妄淡淡看她一眼，一言不發。啟動自動駕駛模式。
莫喬：“...”
雖然不懂他有什麼難言之隱，但宋妄這人向來諱莫如深，就算提刀抵著他脖子，他不想說就是不想說。從小就這樣，他答應保密的事，絕對沒有第三人能從他嘴裡撬出一個字。
思及此，莫喬明智的轉換了話題，問他：“剛剛那個人是譚佑嗎？”
宋妄：“嗯。”
譚佑，譚家家業的下任掌權人。沒想到一個輕佻又邋遢散漫的男人，不像是成大事的人啊。莫喬唏噓的想。
“你是懷疑他是元凶嗎？”莫喬從他們剛才打的太極中品出點貓膩。
宋妄不是會做沒把握的事的人，他既然來這裡找人，那就證明了他手裡有證據。但沒當場和譚佑鬨翻，也許是忌憚他的背景吧？
“他不是。”宋妄說。
莫喬：“那是他的人？”
宋妄：“嗯。”
“你覺得他真會把人給你送來麼？”莫喬怎麼看譚佑都不像是個老實人，說交人就交人。
果然，宋妄說：“不會。”
莫喬慨然道：“他既然知道是什麼人做的，看他意思肯定是要偷偷包庇了。”
狗屁的交人，做生意的，哪個不狡猾了。
“他不交人那你打算怎麼辦？通報聯盟政府麼？”
星際研究艦是歸由星際聯盟政府管理的，一旦發生侵略事件，政府都不會放任不管。宋妄隻要將事件向上彙報，立馬就能批下逮捕令，強製將元凶逮捕。
“再看看。”宋妄略疲倦的揉了揉眉心。
他比莫喬要早從穿越艙中出來，那次乾擾不僅損壞了係統，更損傷了他的精神，讓他更易產生疲憊乏力感。不過好在沒對她產生太大影響。
否則他絕不會輕易放過譚佑。
耳廓的白光忽閃了閃，一道信息接收進來。
“宋先生，研究艦受到不明病毒攻擊，百分之五十的係統已陷入半癱瘓狀態。請求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