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握住她手,顫顫巍巍地掏出了兩塊玉佩,道:“拿著…若是有一天,你能夠回到天啟。替我告訴父皇…靈犀,想、回家……”瘦弱的手慢慢的垂了下來,女子漸漸閉上了眼睛,一滴淚水慢慢從眼角劃落……
孩子伸手緊緊抓住了從女子手中劃落的玉佩。上好的絕不該出現在這樣陰暗破敗的地方的羊脂白玉,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麼保存下來的。兩塊一模一樣的白玉上雕刻著鸞鳥圖案,隻是背麵一個刻著靈犀二字,旁邊還刻著:賜長女拂衣。另一塊上麵卻還空著,隻在下方刻著賜小女卿衣。
望著已經死去的女子良久,輕輕撫摸著她美麗的麵容,替她整理好了衣服。然後才收起了兩塊白玉起身走了出去。
院子裡,一群衣衫破舊的女人正神色木然地做著沉重的工作。這些女子都是身形消瘦,容貌秀眉。隻是長期的勞作讓她們早早的失去的女子的鮮活美麗,隻能從輪廓間隱隱看出幾分昔日的風采。看到從裡麵出來的孩子,有人眼中不由得露出了幾分淒楚和悲哀,她們都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更多的卻隻剩下麻木和茫然。
幾個長相明顯不一樣的粗壯女人在一邊站著監視。看到她出來立刻看了過來,孩子冷冷道:“我姐姐死了。”
其中一個女人一愣,很快又不在意地揮揮手道:“死了就死了,找個人抬出去埋了就是。這院子裡,哪天不死人?”
孩子目光森然地掃過說話的女人,往外走去。不一會兒,就有兩個守衛進來將已經死去的女子抬了出去。孩子立刻跟了過去,監工的女人見狀立刻叫道:“你乾什麼去!”
“我要看著姐姐下葬。”孩子目光愛著幾分執拗和堅定。
女人嗤笑一聲,嘲諷地道,“下葬?不過是扔到外頭去喂野狼罷了。卑賤的南人還配什麼下葬?”
孩子固執地盯著她,女人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不耐煩地揮手道:“去吧去吧,橫豎也是個乾不了多少活兒的。”
孩子這才慢慢移開了目光,轉身跟上了抬著屍體的人。
兩個守衛並沒有在意身後跟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熟門熟路的將屍體裹在破席子裡往外走去。穿過了長長的走廊,走過偏僻荒廢的院子,出了大門便是外麵了。此時天色微暗,大門外麵不遠處有一個天坑,從浣衣院抬出來的屍體都是直接往裡麵一扔就是了。
等到兩人將屍體扔進去,便拍拍手想要回頭,不想身後一股大力推過來,其中一人一個不穩立刻滾落了下去,另一個人大驚,轉身“你…”
一根尖銳的東西劃破了他的喉嚨,他驚恐的睜大了眼睛望著眼前臟兮兮的孩子,第一次看清楚了那孩子陰冷而銳利的眼睛。
兩個守衛站在天坑邊上,那孩子站著的地方卻比他們高了一尺左右,正好讓那矮小的孩子穩穩地將簪子送進了她的喉嚨。那毫不猶豫刺出去卻沒有一絲顫抖的小手,那森然冷漠的眼神,絕不是一個第一次殺人的孩子能有的。
“你…”
孩子開口,“我叫楚淩,到了黃泉底下彆忘了。”
男人轟然往後倒去,落到了躺著許多屍體的坑底。
之前落下去的男人還沒爬起來就被一具屍體當頭砸下來,立刻又跌倒了下去。等到他再坐起身來的時候,就看到上麵那個臟兮兮的小孩子正舉著一塊石頭冷眼看著他。
“不…不要…”男人驚恐地看著上麵那臟兮兮的孩子。
孩子露出一絲冷酷的笑意,手中的石頭毫不猶豫地朝著男人的腦門上砸了過去。她雖然看著隻有十二三歲,甚至更小,但是準頭卻十分驚人。隔著三四丈的距離,石頭穩穩地落在了男子的頭上,頓時鮮血四濺。
片刻間連殺兩人,孩子臉上卻依然沒有什麼表情。隻是氣息有些微亂,這個身體太差了。
她定定地望著坑底女子的屍體半晌,低聲道:“楚…拂衣,姐姐。我現在無法帶你離開,但是…我以血狐之名立誓,總有一天,會回來帶你離開的。”
說罷,那孩子轉身飛快地朝著遠處奔去。幽暗的暮色讓她幾乎與夜色融為了一體。奔出了兩裡地之後,她身手利落地一頭紮進了跟前潺潺的河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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