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毓無精打采地點了點頭，“知道了，我跟阿淩姑娘開個玩笑嘛。”
楚淩看看桓毓再看看君無歡，卻見君無歡也在看自己，立刻眨了眨眼睛對他露出個無辜的笑容。君無歡不由笑了笑，“阿綾這些日子一直都在新州？”
“是呀。”楚淩笑道：“反正我也無家可歸，去哪兒不是一樣的麼？”
君無歡思索了片刻，道：“聽說黑龍寨來了個五當家，叫淩楚？是阿淩麼？”
楚淩驚訝，“你連在黑龍寨都有眼線？”
君無歡搖搖頭笑道：“那倒是沒有，你也知道淩霄商行是做生意的，生意人的消息總是要靈通一些的。更何況，如阿綾這般年紀和能力的少年哪裡那麼常見？阿淩連名字都沒有變。”
“淩姑娘，你去當山賊去了？”桓毓驚訝地道，“還是黑龍寨五當家？”
楚淩抬起下巴，“怎麼？有意見？”
“沒有沒有。”桓毓連忙搖頭，隻是略有些惋惜道：“你一個小孩子去當什麼山賊啊？早知道你這麼不拘小節，還不如……”
楚淩挑眉等著他後麵的話，不想桓毓竟然隻說半截就閉嘴了。對著楚淩笑了笑，很沒技巧的轉移了話題，“當山賊好不好玩兒？”楚淩無語，當山賊好不好玩兒？當然好玩！
坐在一邊的君無歡看這兩人又將話題拉到了十萬八千裡外，隻得輕咳了一聲作為提醒。天色已經很晚了，他身體不好要早點休息，明天的事情還很多。
兩人齊齊扭頭看向他，君無歡也不覺得尷尬依然從容淡定地道：“阿淩這幾日可有閒暇？”
楚淩道：“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嗎？”
君無歡點頭，“確實有事想要勞煩阿淩幫忙。”
“是…卓錚的事兒？”楚淩不用想也能明白，眼下新州能讓淩霄商行有興趣的隻有卓錚，拓跋興業和百裡輕鴻了。拓跋興業他們現在惹不起，百裡輕鴻看君無歡的模樣也並不想動他。那就隻能是衝著卓錚去的了。
君無歡微微點頭，道：“不錯，卓錚一路北上能避過重重追殺，不僅是他自己實力不弱，他身邊高手也不少。但是我如今不便親自出手，如果有阿淩幫忙的話，想必能事半功倍。”
楚淩謙虛道：“我的身手連二流都算不上，哪裡能有你說的那麼厲害？不過叛國之人確實人人得而誅之，我自然願意儘一份綿力的。”君無歡笑道：“阿淩太輕看自己了。阿淩在黑龍寨那兩場仗打得都十分不錯。”
楚淩不由赫然，之前攔路搶劫和對付白雲生那事兒，還真上不得什麼台麵。倒是沒想到君無歡連這些都一清二楚，看來淩霄商行的情報果然不同凡響。
“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儘管說便是了。”
君無歡道：“我們得到的消息，卓錚明日午時末便會到達新州。到時候拓跋興業會親自帶人出城迎接。”
楚淩蹙眉道：“若是與拓跋興業正麵交手，隻怕是占不了什麼便宜。”
君無歡點頭道：“不錯，所以必須得在卓錚達到新州之前動手。若是讓他跟拓跋興業彙合，就再無機會了。”
楚淩皺眉道：“卓錚當真有那麼厲害？沿途那麼多人刺殺他都安然無事？”
君無歡歎了口氣，“沿途各地的鎮守軍也會為卓錚提供保護，而且江湖中人各自為政毫無計劃，不僅沒能殺了他，反倒是死傷了不少人。若非如此…短時間內我們本不該再回新州。但是，絕不能讓卓錚活著到上京。”
楚淩深吸了一口氣，“好，這事我會儘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