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過少女們,楚淩原本笑盈盈的麵容頓時沉了下來,悠然道:“說說吧,你們想乾什麼?”
眾人麵麵相覷,好一會兒人群中方才有一個年輕人被人強行退了出來。年輕人抓了抓腦袋,閉著眼睛大聲道:“啟稟公主,我們覺得公主和長離公子的婚事不妥,想請公主三思!”
楚淩挑眉,“不妥?三思?”
嚶嚶…他們隻是隨便說說而已,公主你願意嫁給誰就嫁給誰吧,隻要放過我們就好了。
楚淩輕哼一聲道:“看在你們先前的功勞上,本宮就不追究你們妄圖乾涉本宮私事的事情了。”等到眾人鬆了口氣,就聽到楚淩繼續道:“但是,擅闖公主府後園這個事情……”剛剛還沒來得及上揚的眉梢眼角又再一次耷拉了下去,他們隻是說說而已,其實還談不上乾涉公主私事,但是擅闖公主府卻是實打實的啊。
楚淩道:“我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等明天本宮大婚之後一直到年底,你們不得再返回平京,在這期間需要你們做的事情全部都算是對你們這次擅闖公主府的懲罰。第二……”楚淩指了指涼亭道,“你們誰能夠打贏成坐在裡麵的人,今天的事情既往不咎。”
一個少年小心翼翼地看著楚淩,道:“那個…公主,長離公子不是病著麼,我們不能欺負病人啊。”想想方才那個還沒碰到簾子就被掀飛出去的同伴,在場的人並沒有勇氣再去挑釁長離公子的實力。
楚淩冷笑道:“連一個重病之人都打不過,誰給你們的勇氣質疑本宮的決定?”
“那…那如果兩個都不選呢?”
楚淩揚眉道:“簡單,杖責五十,還活著就可以回家去繼續當你們的紈絝了。”
眾人圍成一團嘀嘀咕咕的商量了半天,最後還是十分識趣地選擇了看起來最安全的一條路。現在已經九月了,到年底也沒兩三個月了咬咬牙就過來了。於是蔫頭耷拉的紈絝們因為今天的一時興趣,收獲了他們人生之中最受苦受難的三個月時光。或許在他們最痛苦的時候會反應過來,其實選擇跟君無歡打一架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就算打不過君無歡也不能打死他們不是?
讓人將一群人趕出去,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園子的儘頭楚淩方才輕哼了一聲轉身走進了涼亭。
雲煦和邵歸遠連忙起身見禮,“公主。”
楚淩擺擺手笑道:“讓兩位見笑了。”
“豈敢。”雲煦若有所思地道,“這些年輕人雖然衝動妄為,卻也是真心關心公主的。公主還是不要罰的太重了,以免寒了他們的心才好。”這些年輕人最是桀驁,想要馴服他們棒子固然是少不了的,但是也不能一味的打壓。否則很容易會引起他們的反彈。說到底他們看君無歡不順眼,其實也是為神佑公主抱不平。
楚淩道:“欠收拾,過了這次他們就知道做事不用腦子需要付出什麼代價了。”
邵歸遠笑吟吟地道,“聽說有人鬨事公主急匆匆地就趕過來了,難不成是怕君無歡應付不了不成?”
楚淩翻了個白眼,道:“那倒是沒有,我怕他下手太重真弄死個把人就麻煩了。”
君無歡輕聲道:“阿淩多慮了,大喜將近見血不祥。”
“……”所以,如果不是大喜之日快到了,你就真的打算給他們幾個終身難忘的教訓麼?
君無歡含笑不語。
邵歸遠看看這兩人旁若無人的模樣,默默的翻了個白眼,他算是知道桓毓為什麼不肯自己來了。沒好氣地打斷兩人道:“兩位,馬上就要大婚了,以後你儂我儂的日子還多得是。咱們能不能說點正事?”君無歡揚眉,“原來你方才在這裡坐了這麼久,說得都是廢話?”
邵歸遠道:“我跟你有什麼好說的?反正明天不管怎麼樣駙馬大人你也隻能是一個病秧子。這些事情自然隻能跟公主說了。”
楚淩不解,“可是有什麼事?”
邵歸遠蹙眉道:“我們收的消息,好像看到了白塔中人的蹤跡。”
楚淩蹙眉,“是白塔中人,還是白塔之主?”
邵歸遠看著兩人並不說話,如果南宮禦月客氣隱藏行蹤,尋常人根本不太可能捕捉到他的蹤跡。所以,即便是他也無法確認到底隻是白塔中人,還是南宮禦月又跑回來了。
“南宮禦月的傷…應該還沒好吧?”邵歸遠不太確定的問道。先前南宮禦月在平京接二連三的受傷,這還沒過多少日子應該沒那麼快痊愈才是。
君無歡淡淡道:“未必。”
“怎麼說?”邵歸遠問道。
君無歡道:“南宮禦月恢複能力本身就高於常人,而且…以他的實力未必就需要痊愈才能做什麼事。”即便是沒有痊愈南宮禦月的實力也已經足夠厲害了。
雲煦若有所思地道:“據我所知,南宮國師對公主……呃,他該不會來搶親吧?”這話一出,眾人都不由得沉默了下來。南宮禦月到底是不是對楚淩有什麼感情不好說,但是南宮國師搶親也未必真的需要什麼理由。給君無歡找不痛快對南宮禦月來說就已經是天大的理由了。
邵歸遠有些不放心,“我去找馮將軍,讓他再加強一下禁衛的布置?”
楚淩心中暗道,南宮禦月要來,布置再多的禁衛隻怕也沒有什麼用處。
君無歡微微蹙眉,“他最好不要出現……”雖然他並不怕南宮禦月,但是長離公子表示大婚之日他真的不想看到這糟心的師弟。
邵歸遠和雲煦對視了一眼,有時候越是不想的事情越是有可能發生。他們怎麼覺得,明天的大婚一定會非常非常的熱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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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嗷~明天大婚,我要好好琢磨一下腫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