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思北很快就點齊了兵馬,開城迎戰去了。貊族人看到城門突然洞開,自然拚了命地想要衝進來,卻被城樓上的守軍的羽箭甚至是從頭上降下的石頭火油等等硬生生地擋了回去,很快,城門也再一次關閉上了。見入宮無望的貊族將士也變得越發瘋狂起來,他們毫不猶豫地撲向馮思北帶領的天啟禁軍,仿佛要將心中的怒火和恐懼都發泄在自己的敵人身上一般。
馮思北經過這些日子在潤州的幾場大小戰事,早已經不是昔日平京城中從未上過戰場的少年可比。帶著人毫不猶豫地衝入了貊族人大軍之中,猶如一支利箭破開了貊族人原本還算穩固的整形。城樓上的將領見狀精神也是一震,高聲道:“快放箭!掩護馮將軍!”這一刻,將領忘記了馮思北是馮錚的兒子,隻知道城樓下的亂軍中那矯健的身影已經是一個合格的將領。
人生在世,總是有幾分血性的。有的人或許膽怯,當周圍的人同樣膽怯的時候他便可以光明正大的膽怯了。但是如果他周圍都是勇敢熱血的漢子的時候,他或許也會被極其心底深處隱藏的那一絲血腥。而戰場和血腥,是最容易將一個人嚇破膽的地方,同時也是最容易激起人心中的熱血地地方。
如果今天天啟再一次兵敗如山倒,那麼今天目睹了這一幕的人很有可能有生之年都不會再有勇氣對抗貊族人。但是眼下的情況卻顯然並不是如此。
馮思北的實力在年輕一代的年輕人總可謂是數一數二的佼佼者,年紀相當的除了一個天縱奇才的楚淩幾乎沒有他的對手。他身後帶著的也並不是尋常禁軍,而是跟著楚淩從潤州回來的三千神佑軍。有著城樓上的守軍助攻,一時間竟然也打了個旗鼓相當。馮思北更是一派所向披靡之勢,不過片刻功夫就將迎上來的兩個貊族將領都挑下了馬背。
原本還之感躲在暗處官網的人也忍不住被城下的占據吸引,在看到馮思北的驍勇之姿的時候甚至有人忍不住高聲喝彩。在看到天啟將士死於貊族人手中的時候,更是忍不住高聲怒罵,義憤填膺。特彆是那些尚且年年輕的讀書人,漸漸地有人開始加入了守城的隊伍。雖然他們大多數並不能拿著兵器上前與貊族人廝殺,卻還是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幫著守軍運送物資,或者事乾脆搬去石頭往想要爬上來地貊族人頭上丟。原本城樓上不滿和嘈雜聲低了下去,漸漸地彙聚成了同一種聲音。
守城!戰勝貊族人!
“公主可真舍得下血本。”阿忽魯看著城樓下的一切,有些嘲諷地道。
楚淩淡淡道:“這不是下不下本的問題,阿忽魯大人何必明知故問。”
阿忽魯輕哼一聲不再說話,事到如今他心裡清楚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晚風卻有些擔心,“公主,小馮將軍他們隻怕要撐不住了。”城外畢竟有幾萬兵馬,而馮思北隻有三千人。
楚淩抬頭看了看天空淡淡地暖陽,輕聲道:“再等等,應該差不多了。”
馮思北雖然驍勇,但是畢竟寡不敵眾,漸漸地也開始落了下方陷入了貊族人的包圍之中。但是馮思北和這些神佑軍將士早已經與貊族人交手過數次,即便是暫時陷入了重圍也並不如何驚慌混亂。依然頑強的繼續與之抗衡,倒是城樓上有不少人忍不住,“怎麼還不開成?快放他們進來!”
“這時候不能開城門!開城門貊族人就先進來了!”
“那怎麼辦?總不能讓他們就這麼毀在貊族人手裡吧?”有人焦急地道,“公主…公主呢?公主為什麼還不出來!”
“快救救他們!放我們出去支援!”
“對,我們也要上陣殺敵!”一群年輕認稚氣的有些可笑,但是臉上卻都寫滿了堅毅熱血。
“我們去求公主!”
“對,我們去求公主!公主既然將人派出去,她一定會有辦法的!”眼看著包圍神佑軍的貊族兵馬漸漸合圍,不少人有些絕望地叫道。即便是他們沒有上過戰場也知道,這種情況下一旦貊族人的包圍圈完全合攏,那些被困在裡麵的將士隻怕就沒救了。公主為什麼要讓這些人去送死?而他們有為什麼要站在這裡看著自己人去送死?!
一個個年輕人用自己並不強壯的手臂搬起一塊塊石頭投向城外的貊族人,還有人望著包圍圈中依然拚死廝殺的將士忍不住淚流滿麵。
就在幾乎所有人都想要問候神佑公主的八輩祖宗的時候,終於聽到遠處傳來震天的馬蹄聲。
馬蹄聲響仿佛要將大地踏裂一般,地麵都微微震動了起來。
有人朝著遠方眺望,忍不住喜極而泣,“援軍來了!援軍來了!”
遠處,無數的兵馬如洪水一般朝著皇城的方向用來。最前麵旌旗飄揚處,一麵巨大的帥旗上繡著一個碩大的馮字!
“是馮將軍!是馮錚將軍!”話音未落,城樓上已經歡呼聲響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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