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宮禦月心情愉悅地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道:“現在,可以動手了。”
現在的局勢…非常奇怪。
原本應該是對立的拓跋羅等一乾想要推翻拓跋梁的人此時卻似乎與拓跋梁才是一邊的。而原本合作的焉陀家卻和想要推翻拓跋梁的權貴們翻臉了。但是,認真計算雙方實力的話,依然沒有人能穩占上風。
因為不少人都還記得,素和明光帶入關的兵馬並沒有跟著去滄雲城。而他們誰也不敢肯定眼前的素和金蓮到底有沒有能力調動那些兵馬。
但事到如今,談判顯然也是不可能了。從南宮禦月殺了那麼多的拓跋氏的人開始,今晚就一定有一方要死。不是南宮禦月就是拓跋氏。
“動手吧。”不知是誰開口說了一句,寢宮前的安靜立刻被打破再一次廝殺起來。南宮禦月依然沒有動,因為他已經被百裡輕鴻和拓跋胤盯上了。但是南宮禦月也並不著急,因為他身邊還有傅冷和素和金蓮。
南宮禦月慢條斯理的抽出了刀,姿態優雅的仿佛他不是要殺人而是準備賞花。站在旁邊的素和金蓮看著這一幕,忍不住讚歎地輕歎了口氣。下一刻,眼前人影閃動百裡輕鴻和拓跋胤齊齊撲向了南宮禦月。同時,傅冷和素和金蓮齊齊上前截住了百裡輕鴻,南宮禦月輕笑一聲先一步迎上了拓跋胤。
拓跋胤一言不發沉著的提劍與南宮禦月纏鬥起來,仿佛絲毫不為自己可能技不如人而擔心。南宮禦月似乎因為即將到來的盛宴和好心情而實力大漲,竟然比從前拓跋胤預估的實力還要高出兩三成。拓跋胤有些懷疑,即便是他完好無傷,麵對這樣的南宮禦月隻怕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南宮禦月一路壓著拓跋胤打的十分過癮,“沈王,你這樣可讓本座有些勝之不武了。”
“國師還會在乎這個麼?”拓跋胤淡淡道。
“確實不在乎。”南宮禦月笑道:“所以,你去死吧。等你死了本座會送拓跋羅去陪你地。”
“誰死誰活,國師說得太早了。”拓跋胤道,毫不在乎身上多出來兩道傷痕。
南宮禦月冷笑一聲,“大言不慚!”手中一瞬間刀光大盛,南宮禦月一刀劈開了拓跋胤格擋的長劍,第二刀毫不留情地就劈了過去顯然是下定了決心要將拓跋胤斃於刀下。
“寧都郡侯,小心!”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驚呼,南宮禦月手下突然一頓,刀鋒飛轉避開了拓跋胤朝著身後而去。
但是讓人錯愕的是他這一刀卻落了個空,同時,幾道寒光同時逼近了南宮禦月。
“公子,小心!”耳畔不遠處傳來幾個驚恐的呼聲。
南宮禦月身形一頓,刀鋒刺入身體的冰冷和痛處讓他一瞬間幾乎無法動彈。
南宮禦月低頭看了一眼刺入自己腰側的劍…百裡輕鴻。
同時他背後也挨了一掌。
不用回頭南宮禦月也能猜到是誰。
素和金蓮。
頭也不回地避開了身後拓跋胤刺來的意見,南宮禦月一刀揮開了一個逼近跟前的冥獄高手,另一隻手卻抓住了一把血淋淋的匕首。隻差一寸,那匕首也要刺入他的腹部了。
焉陀邑!
南宮禦月低頭看著染血的手和被他手抓著的匕首,“這就是你說的,站在我這邊?”
焉陀邑沉聲道:“我不能讓你毀了焉陀家,彌月,收手吧。”
南宮禦月隻覺得可笑,就在方才他竟然真的心軟了。因為那一聲虛假到了極點的呼救放棄了唾手可得的拓跋胤的性命!
南宮,今晚…最好不要相信任何人。
君無歡的聲音突然在他腦海中響起,身後的刺痛也在一瞬間將他驚醒。南宮禦月抬起頭來,眼中隻剩下了一片猩紅。他盯著焉陀邑,冷聲道:“是麼?那你…就去死吧!”
抓著匕首的手一震,焉陀邑隻覺得自己被一股極大的力道如排山倒海一般的推了出去。直直地撞上了不遠處的牆壁才停了下來。同時嗖地一聲,銀光夾著破空的風聲朝他襲來。
“家主,小心!”
身邊一個護衛一把拽過焉陀邑,匕首貼著他的耳畔射過釘入了旁邊的牆壁上。整個匕首沒入了牆體隻留下了一個刀柄。
焉陀邑望著那刀柄半晌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