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沉默了一分鐘後,冉義說:“這個公園,我媽媽以前常帶我來,我每次想她的時候,都會來這裡。”
宋羊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眨了眨眼,“啊?為什麼啊?”為什麼想媽媽的時候要來公園呀?給媽媽打電話不就好了嗎?
說完她就後悔了,答案不是很顯然嗎?
怎麼自己身體變成了小孩,智商也成了小孩。
冉義表現得卻是不怎麼介意,“媽媽去天上了。”
宋羊羊舔舔唇,低聲道:“抱歉啊。”
“沒關係,”冉義說,“我現在和外公外婆還有舅舅一家人住在一起,蔣凱說的那個弟弟,是我舅舅家的孩子。”
那爸爸去哪了?宋羊羊隻是在心裡說了一句,沒有問出來。
她點了點頭,看向冉義,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他確實是掉下去了,但不是我推的,是他不小心摔下去的,但是,”冉義開口得有些艱難,“弟弟說是我把他推下去的。”
“但是我真的沒有推他,我都沒有碰到他……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冉義的聲音越來越低,甚至,他都不敢去看宋羊羊了,這不是因為他說了慌,而是擔心宋羊羊不相信他,和那些人一樣。
事發之後,冉義也解釋過無數次,可無一例外,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他,於是外公就安排他轉學,到了現在的這家幼兒園。
他們說,他和他不負責任的爸爸一樣,從骨子裡就是個壞種,這是冉義在門外偷偷聽到的。
“我相信你!”宋羊羊大聲道,“你才不是那種人!”
她認識的冉義,才不是那種做錯了事情不敢承認的人。
隻要多多接觸,就知道冉義冷硬的外殼下是多麼柔軟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