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濤和金鐘是他們在吳涇的國庫券渠道,現在倆人都要甩開他,他自然沒有了國庫券。
除了歇著,也沒彆的辦法。
外麵太陽很大,他也不想出去,最近能吃能喝,也特彆的能睡,挨著床就能睡得著,特彆是夏季。
他和邱紹傑一人把著一個床邊,一覺睡到下晚四點多鐘。
邱紹傑看看淩二新送給他的手表,驚訝地道,“快五點了。”
淩二道,“收拾收拾,我們就可以出門了。”
吃飯的地不是在吳涇,吳涇作為一個化工基地,除了廠區大,經濟地位重,其它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連個像樣的吃飯地方都沒有。
起碼得像莘莊的飯店,飯店的大堂不但有電視機,包廂還至少得有電風扇,這鬼天氣,要是沒電風扇,不是來找口福的,而是來找虐的。
“西沙群島和南沙群島是中國南海諸島中兩個較大的島群,它們和東沙群島、中沙群島一樣,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領土。
越南外交部公布的站不住腳的所謂證明資料,妄圖為其非法占領和擴展野心尋找法理依據....”
淩二一走進飯店,也被電視中慷慨激昂的主持人的聲音所吸引,沒有第一時間跟抱著胳膊仰頭張望電視機的梁成濤打招呼。
電視新聞轉而播報關於中國國際航空公司正式成立的消息,然後緊接著又是巴鐵總統齊亞在飛行爆炸中死亡的新聞。
這會,梁成濤才轉過頭問,“你們初中學的是中國近代史吧?”
淩二笑著道,“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的多。”
梁成濤道,“那麼我問你時事新聞,越南的領導人是誰?”
淩二道,“你要是用哄孩子的方法和來和我說話,咱倆這頓飯就不用吃了,各回各家。”
“進來吧,菜上齊了。”金鐘在包廂門口喊。
梁成濤一揚手,笑著道,“走吧,中越大規模的戰場是結束了,像三月份赤瓜礁海戰這種規模的戰鬥都不可能再有,現在頂多就是兩邊列軍對峙。”
“你以為自己分析的就是對的?”淩二明知道他說的是對的,但是還是忍不住要擠兌一下。
梁成濤坐下後,給淩二倒了杯茶,然後笑著道,“我給你說簡單一點,越共四大、五大會議上,越南也有提出三五計劃、四五計劃這樣的規劃,但是全部都失敗了。
越南是水稻生產國,但是到現在,糧食還不能自給。
說明他的經濟問題不是一般的大,是很大。長期的軍事對峙,影響了他們的發展。”
“越南在其經濟極端困難的景況下,還維持著一支100多萬數額的龐大軍隊,也是真不容易。相反,中國該裁軍裁軍,該改革開放就繼續改革開放,計劃沒有受阻。”淩二發現梁成濤說的點都是自己以前沒有思考過的。
“這便是大國與小國的差距,越南已經經不起消耗了,特彆是工業上,反美時期的武器是靠中國和蘇聯,和我們打是靠蘇聯。
現在他們是誰都指望不上,武器壞了都不一定能修理。”梁成濤奚笑道,“他們沒那個本事。”
淩二笑著道,“他們沒完整工業體係,想在武器上進步很難。我真的有點佩服你了,知道的這麼多。”
啤酒上來,梁成濤給他倒了半杯,然後道,“我最好的兄弟,和我一個宿舍,大學畢業後參加大學生誌願兵,八五年收複老山戰鬥中犧牲了,就沒回來。
所以,我關心的就比彆人多一點。
不說這些,大家一起喝一杯。”
“來,”淩二端著杯子笑著道,“希望大家以後有機會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