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淩代善也不能看著弟弟淩代良吃虧,揮著扁擔,見人就摟,瓦東村的人自然也幫著這哥倆,變成了一場混戰。
接著是高老莊、前進村二個莊子也參與了進去,因為大姑爺和而二姑爺也是這兩村的,無非是各自幫各自親戚。
淩二請假,陪著淩龍去了派出所。
派出所一處小院子,兩間小瓦房,根本擠不下三五百號人,大多是在門口,一身汙泥,或蹲或站,還有躺在樹蔭底下打呼嚕的。
淩代善、淩代良哥倆同黃國玉等人在門口抽煙。
淩代善道,“你們沒事閒的,小二去上你的課,瞎操心。”
淩二笑著道,“沒事吧?”
黃國玉指了指小院子的窗戶道,“各村大隊乾部在裡麵呢,估計一會就出來了。”
淩龍摁著他老子的腦袋,擦了擦血痕,見隻是一條長杠子,傷口不深才鬆了一口氣。
然後去旁邊的早點鋪買了一大堆的包子,認識的就給一個。
見他大姑爺王富強把手裡的包子給了不遠處的一個小崽子,他又趕忙去買了一大堆,全給了他大姑爺和二姑爺張爾華,讓他們去分給前進村和高老莊的。
太陽露頭,劉廣興才從裡麵出來。
派出所不好多說話,眾人一起到了淩二家。
前院一下子擠進了二十多人,大姐在在爐子上燉了稀飯,飯碗沒夠,最後還是從潘宥誠借的。
淩代良把人腦袋給開瓢了,一直提心吊膽,主要怕賠錢。
見劉廣興喝完一碗稀飯,才問道,“不能讓我給治吧?”
“他們想的美。”劉廣興笑著道,“要是能同意了,不早就出來了?本來就是狗皮帳,誰的扯得清,反正大家頭上都有傷,互相一筆勾銷。”
淩代良這才鬆一口氣。
淩二在一邊聽他們聊,並沒有插話,不過終於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隻是因為一個人站在上風口,吐了個唾沫,順風刮到了另一個人的臉上。
兩位當事人倒是還沒有說話,旁邊的親戚不依了,吵起來了。
直到現在,誰先動的手,誰先罵的人,還是個糊塗案。
在淩家吃完一頓飯後,大家繼續下河堤乾活,不過都挪了地方,附近左右都是旁邊鄉鎮不認識的人。
修河堤結束後,大伯和二伯等人也沒打招呼,跟著拖拉機徑直走了。
水庫開閘,河麵寬了有兩丈,吸沙船再次響起來,日夜轟鳴,河的對岸又多了一個砂石場。
灰蒙蒙的人,灰蒙蒙的天地,看不到一點亮色。
中考臨近,相較於上次的摸底考試,老三漲了有四十分。
“再接再勵。”淩二把油印卷子從頭至尾看了一遍,沒有多大的不滿意,有進步就是好事。
明明是一個能考得上高中的孩子,要是因為他的影響,而學業不成,他會愧疚一輩子。
他又拿著卷子,從頭至尾的給老三分析,分析完後,又找到課本上的原題,一一對照,最後總結下來就是,大部分考試內容還是脫離不了書本。
萬變不離其宗。
他不要求老三拔高,隻要求回歸課本。
相較於老三,他最不擔心的是老四,雖然貪玩又貪嘴,但是學習上一點兒不含糊。
老四口袋現在也富裕,穿著打扮不差,又會一門吹口琴的技藝,加上學習成績好,早已是班裡的風雲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