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求之不得。
隻是,他沒想到,他會那麼快後悔。
然後,報應來的那麼快。
他被撞了,成了植物人。
躺在床上,回想他這個渣男的短暫一生,簡直是痛不欲生。
秋風瑟瑟,一陣風吹過來,把他打了一個激靈。
抬起頭,他媳婦已經拿著鐵瓷盆走了。
他趕忙追過去,一邊走,一邊想,該怎麼樣搭訕啊!
現在,隻要他媳婦能看得上他,當舔狗什麼的都無所謂。
陳維維在一處肉案子停了下來,淩二看到她又在那討價還價,終於放下心來,這媳婦的性子還是那樣子,沒怎麼變,他是否可以把上輩子的手段再用一遍?
不過仔細一想,又給否定了,她媳婦現在才二十歲不到,正是人生中二期,還有叛逆心理呢,還是溫水慢慢熬吧。
她買完肉,付完錢,轉身和一個壯實的男孩子彙合在路口,往她家的方向走。
淩二自然認識那個男孩子,他的小舅子陳維華。
他想緊跟著,又怕嚇著她。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消失在遠處。
她相親這一天,他提著編織袋,在街道上一家早餐店裡坐著。
兩方人,都是男女雙發各自的親戚。
淩二丁點兒都不擔心,他很自信,他媳婦看不上這號人。
他媳婦自己沒讀過書,但是一心想彌補缺憾,想找個讀過書的男人,哪怕比她多讀一兩年書,她也樂意。
用她的話來說,將來輔導孩子,起碼沒有那麼困難吧?
再瞧瞧這小夥子,流裡流氣,站沒站相,坐沒坐相?
哪裡能跟斯文如他淩老二這樣的人比!
兩方人,見麵的快,分的也快。
最後,他親耳聽見了他老丈人拒絕了男人進店吃早餐的邀請。
他想得意的大笑。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買了塊磨刀石、兩張砂紙,再次背著編織袋進了村子。
“磨剪子——磨刀唉!起刀磨剪子—磨剪子戧菜刀!”一邊吆喝一邊衝著狗揮舞著手裡的棍子。
“哎,你前天不是還收辮子嗎?怎麼磨剪刀了?”一個老頭子的記性很好。
“這年頭,誰不會兩門手藝了?”淩二大大咧咧的從他麵前過,懶得多說一句話,徑直往他媳婦家的方向過。
“我這有菜刀,你看看能不能磨。”老頭子道。
等他拿出來菜刀,裝作耳聾的淩二,已經走遠了。
“一看就像偷狗的!踩點的!”老頭子回過頭對屋裡的老太太道,“晚上狗拉院子裡。”
離著老遠,淩二就望著了陳家冒煙的煙囪。
扛著鐵鍬挖隧道,推著小車攤煎餅
走到門口,陳家的門口坐著七八個老爺們、婦女坐在門口塞太陽聊天,他老丈人和丈母娘就在內。
“磨剪刀....”他這一嗓子還沒喊完,就聽見一句天籟之音道,“喂,你看看我這個行不行...”
看到站在門口,拿著菜刀的親親媳婦,他差點喜極而泣。
“行,當然行了,”不行也得行啊。他淩二修得了航母,攤的了煎餅,磨個菜刀算的了什麼?他謙卑的笑著道,“老妹兒,麻煩搬個凳子來。”
為什麼要磨菜刀,可以慢慢消磨時間,多聊幾句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