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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我跟你可沒仇啊,這麼嘮嗑,不對。”方洲撫了撫鼻梁上的眼睛道。
“我是認真跟你說的,這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得揍。”老三多麼希望方洲能完成他多年未完成的夢想,“你彆怕,儘管的,她要回來告狀,我保證大姐、大哥,包括我,絕對不會多說一句話。”
他很善解人意的把方洲的後顧之憂都給去了。
“你這身盼著我倆散夥啊。”方洲笑著道,“依照我對她的了解,她肯定不會跟你們告狀的。”
他是北方人,本以為找了個南方的姑娘,就能享受到什麼叫溫柔體貼,小鳥依人,想不到全然錯了。
老四是個脾氣很大,完全自我的一個人,信奉的是他大舅哥的那句“生死看淡不服就乾”。
在沒有和他分出個高下的情況下,是不會找大舅哥和小舅子幫忙的。
如果最後出現在淩家人的麵前,那也是作為贏家,發表自己的宣言。
“你看,給你支招,你也不當回事,白說了。”老三恨其不爭,哀其不幸,無力得揮揮手道,“你啊,真丟咱們男人的臉麵。”
“焉知魚之樂?”方洲反問。
再說,淩家哥倆的話,聽聽也就罷了。
要是當真了,他碩士算是白讀了。
和老四結婚這麼多年,淩家兄弟姐妹是什麼人,他早就了解的透透的了,典型的幫親不幫理,如果講理,還要親戚做什麼?
老三聳聳肩,送了他一個白眼。
中午,開了兩桌飯,男人們一桌,女人們一桌,每一桌都有淩家人的陪同。
黃李玉和吳家老太太分左右坐在主位,向來很少碰酒的她,聽說吳家老太太能喝啤酒,也跟著啟開了一瓶。
“大姐,這也沒什麼菜,你彆嫌棄,試試這魚怎麼樣,你自己夾,”她把杯子裡的酒喝完以後,指著吳家老太太麵前的魚道,“昨天釣上來的,野生的。”
“哎呀,我不客氣,老妹兒,”吳家老太太笑著道,“我走哪就一點兒,不會跟自己肚子過不去。”
“那小君,你也夾菜。”大姐對旁邊的吳麗君道。
“謝大姐。”吳麗君象征性的夾了一個明蝦。
“我喊你姐了,姐給個麵子,咱們倆碰一個。”老五端起酒杯,並且是站起身來了。
雖然她同二哥不對付,但是二哥找對象這種事情,她是不敢含糊的,不然二哥不找她麻煩,大哥大姐瞪眼也能把她瞪死。
而且,她未來的二嫂——假設能成功,苗條勻稱,做她的嫂子也不算丟麵兒。
她剛鬆下杯子,她看到她二姐也端起杯子麵向了吳家老太太。
這邊女人的桌子觥籌交錯,那邊男人的桌子上更是喝的熱火朝天。
“來,老哥,咱還是走一個。”自己媳婦今天都喝了,淩代坤更是得放開了,端著二兩杯子道,“這頭一次啊,以後跟我喝多了你就知道了,酒量先不說,但是我這輩子就是好喝那麼倆口,一頓不喝,渾身就難受。”
吳老頭吧嗒完杯子裡的酒後,遞上杯子讓付寶路倒滿了,然後道,“那就是北方說的酒膩子。”
“啥叫酒膩子?”淩代坤假裝虛心請教的樣子。
“就是好喝兩口,又喝不了多少,一點酒下肚子就誰也不服,鬨騰。”吳老頭又迎上方洲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