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感動也就稍縱即逝。
淩老二踹的不是他的身子,而是他的心。
兩個人每人喝到第五瓶的時候,吳麗君再次舉起杯子道,“再次衷心的表示感謝。”
“看你這架勢你要以身相許啊?”他把杯子裡的酒喝完後,調侃道,“老是說這些有意思嗎?”
她喜歡我?
不會點名?
爐石靠技術?
中國對能進世界杯?
他向來很少產生錯覺。
“必須的啊,你敢不敢要吧!”她兩隻手撐著桌子道,“有膽子明天就去領證去!”
“誰怕誰啊!”老三努力的保持清醒道,“不行,得回老家,這裡辦不了。”
“不知道了吧?”吳麗君眯縫著已經有血絲的眼睛,“我博士期間辦了人才引進,新浦江人,入我戶口!我當戶主!”
“你家招上門女婿啊?”他樂嗬嗬的道,“看來我隻能繼承你的養狗場了。黃旗山,黃老板,再來一箱子啤酒。”
每個人又接著喝完了三瓶。
“我不喝了。”吳麗君捂著嘴搖搖頭道,“喝多了出洋相。”
“那就走咯.....”淩三走在樓梯口的前麵,不時的回頭,生怕搖搖晃晃的吳麗君會摔倒。
再次騎車回家,黑暗中,聽見呱唧一聲,躺在門口的柯基被踩的哇哇叫。
“有窩不去,非亂躺。”淩三打開燈。
柯基懸著曲著的前腿,委屈的躲在茶幾底下。
吳麗君蹲下去,摸了摸它的前腿道,“沒事,骨頭好著呢。”
然後,跟著他進了臥室,燈熄滅後,她再也沒走出來過。
天涼了。
秋風瑟瑟。
淩二發現一隻嫩藕似得的胳膊搭在自己胸口的時候,終於想起來了什麼什麼。
他輕輕地挪開他的手,枕頭立起來,躺在床頭,點上了一根煙。
“你是不是後悔了?”她沒有再假裝熟睡。
“誰今天不領證誰是孫子!”睡都睡了,再說些彆的矯情話,就一點意思沒有了,完全是刷人話。
她笑了。
笑的很大聲。
老三突然結婚,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包括淩家兄弟姐妹。
淩代坤道,“我給他打電話了,他說不辦了,他們要搞什麼環球旅行,年輕人的新式婚禮。”
他搞不明白,為什麼他幾個兒女吵架,他會由衷的開心呢?
瞧瞧吧,現在都需要他從中間傳話了。
看這架勢,老三要和他們老死不相往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