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元等人麵若死灰的樣子,封舟一臉淡然,混不在意。 這話是站在曆史的下遊,點評時事,實在是投機取巧,算不得什麼。 畢竟這隻是班裡的小插曲,算不得什麼,大家幾句話爭高低,也不會對任何人有任何影響。 該上課照常上課,該活動照常活動,王元也很快就會恢複如常,封舟三世為人,當然不會將這點爭執放在心上。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幾天時間過去了。 這幾天,宮寶森將形意五行拳教給了封舟。 五行拳為形意拳母,之後的十二形都是從中演化,要學形意,五行拳是重中之重。 當年宮寶森教馬三的時候,讓後者練了八個月的五行拳,從姿勢到勁力的流轉,一點一滴,直到他對五行拳練得精熟明白,才開始教他形意拳。 而按照宮寶森的想法,以封舟的天資,隻怕四五個月就能將五行拳徹底掌握明白,那時起便可傳授他形意拳了。 封舟每日清晨早起練功之後,邊和師姐宮二一起,各自騎著自行車去上學。 一路之上,兩人極少交流。 但封舟知道,入校在岔道口分貝的時候,宮二總是會深深地看一眼封舟的背影。 這幾日,封舟所在的班級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自從封舟那日一語驚人,蔣桂戰爭的局勢也隨著他的話語而行走,讓王元臉麵掃地,許多人對封舟的態度就發生悄然轉變。 王元仗著家世,一向驕橫,不少過去和他不對光的人,現在漸漸以封舟為中心,成了一個圈子。而王元自從那次丟了臉麵之後,就一直沉默寡言,讓他的朋友們很揪心。 畢竟封舟隻是一個拳師的徒弟而已,這在非富即貴的學校裡實在算不得什麼,而王元的父親卻是財務部新貴,各個方麵都是碾壓封舟,幾句話的風波,實在算不得什麼。 這一日,王元走在校園裡,一旁的好友於小天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王元,怎麼了?看你這幾天有點心不在焉啊!” 王元勉強一笑,他還在思考怎麼才能挽回自己的顏麵。 和他同班的好友張世飛憤憤不平道:“還不是我們班那個轉校生,我們和王元聊天,這家夥仗著自己知道內幕,居然說我們老調常談,狠狠地羞辱了我們一頓,現在那小子在班裡麵可橫了。” “這麼狂妄?” “同學討論幾句不是正常嗎?這小子還來勁了!” “這封舟我也聽說過,據說他師父是武學宗師宮寶森?” “對,就是那個練八卦掌的!” “這宮寶森的閨女,也就是封舟的師姐宮若梅,也是我們學校的,那個水靈……” …… “咳咳!” 於小天不悅的咳嗽了幾句。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本來是討論怎麼對付那個練拳小子封舟,你們卻越扯越遠了! 還扯什麼宮若梅! 一個個的才多大,家裡又不是沒有丫鬟,沒見過女人啊? “封舟這小子太過囂張,我們得收拾收拾他。” 他攬住王元的肩膀,看著周圍同學,冷聲道。 周圍眾人立刻安靜下來,都看著他。 “天哥,封舟那小子可不是普通的學生,他是八卦掌宮寶森的弟子,手上功夫肯定很硬。” “我們一擁而上,隻怕也打不過他吧。” “難道這點事,就要用槍?” …… 一群人紛紛議論,麵帶疑惑。 大家都是十六七歲的少年,和學校裡的同學慪氣,最多找幾個身強力壯的家夥,狠狠地揍他一頓就是。 可是偏偏,這個家夥身有武功,若是一個不慎,打人便成了被打,那就得不償失了。 畢竟大家都是非富即貴,那個封舟檔次再低,也是曾經做過奉軍總教練的拳師弟子。 這事還提不上動刀動槍的地步。 人家王元還沒怎麼著呢,你於小天就喊著要收拾他,隻怕不妥當吧。 於小天冷哼一聲,說道:“你們懂什麼?這小子隻是一個拳師弟子,就敢在班裡橫著走,讓王元抬不起頭來,再過一段時間,豈不是在學校裡也橫著走?這事要是傳出去,說我們這些人被一個練拳的給嚇住了,那得多丟人?” “可是,天哥,你有什麼好辦法沒有?” “我當然有,這小子不過是一個練拳的粗胚武夫,所謂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隻要略施手段,保準他對我們服服帖帖,再也不敢造次。” 於小天笑著道,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天哥,計將安出?”張世飛湊笑道, …… 民國時期是沒有上晚自習這一說的,更何況這是一個貴族中學,他們家境普遍優越,未來的選擇也多得多,出國留學都是很普通的選擇,所以真正認真學習的人並不多,比如韓旭磊就早早溜走了。 一般情況下,封舟都是和宮二一起,各自騎著自行車回家。 不過這一日有點不同。 “我有一個同學叫於鳳來,今日過生日,邀請我去,你告訴我爹,今日我就不回去了。” 宮二告訴封舟。 這事宮二昨晚在家裡說過,封舟知道於鳳來是富商於文鬥家族女孩,和少帥夫人於鳳至是同族姐妹,和宮二是同學,也是好友,曾經去宮家做客。 作為富商家的公主,於鳳來過生日肯定很隆重,至少要熱鬨至深夜,所以宮二今晚會住宿在於家。 封舟知道宮二雖然然是女兒家,卻謹慎心細,本身武功又不錯,宮家暗地裡還有看不見的人手保護她,所以她今晚去於家做客時無妨的。 和宮二分開之後,封舟便獨自騎著車向家裡麵走去。沒想到走一半,突然聽到一陣隱約的呼救聲。 “怎麼回事?” 封舟眉頭一皺,飛身下車,以極快的速度向路邊的樹林衝過去。 穿過一處草叢,就見到一個二十歲上下的男子,正死死的捂著一個女子的嘴。那個女子衣衫不整,死命的掙紮著。 “住手!”封舟暴喝一聲。 那個男子沒想到有人來,猛然一頓,轉過頭來,卻發現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不由得怒向膽邊生,爬起身來,手裡抓著一把匕首,喝道:“哪裡來的小畜生,膽敢害我好事!” 一邊喝著,一邊挺著匕首向封舟刺去。 封舟自然不會將一個混蛋放在眼裡,飛起一腳,將匕首踢到天上去,順勢將那人一腳踹飛。 那人慘叫一聲往地上一滾,然後拚命爬起來,狂奔而跑。 封舟沒有去追,而是往前走了幾步,來到那個女子身邊。 隻見這女子二十多歲,身穿普通衣衫,長相偏上,麵色慌張。 不對勁! 封舟眉頭一皺,就在此時,忽然不遠處傳來一聲大喝:“封舟,你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