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本來計劃的很好,待開業典禮開始之後,找個機會,利用人多勢眾的優勢壓製宮家武館,甚至廢掉馬三的武功,讓他沒法傳授武功。
到那個時候,大弟子馬三武功被廢,關門弟子封舟被軍人擊傷,師兄弟被雙雙逐出津門,宮家武館轉眼就會關門。
就算宮寶森從北平趕來,也已經無濟於事了。
可是誰能想到,滿以為門可羅雀的開館儀式,竟然來了這麼多驚天動地的大人物,不是銀行家,就是金融家。
在這些人麵前,他們縱然一個個功夫高明,拳腳狠辣,有哪裡敢出頭?
金融家們來了之後,門口一度很安靜。
就在鄭山傲和鄒榕以為不會再來人的時候,忽然門口的司儀突然激動的喊道:“中華民國津門直轄市市長、警察總署署長張學銘閣下,到!”
現場瞬間安靜下來,紛紛把目光投向大門。
鄭山傲和鄒榕則麵色發苦,心中震撼。
打錯算盤了,打錯算盤了。
他們一直以為對方從東北而來,主事人宮寶森又跑到北平,宮家在津門就是沒牙的老虎,可以任他們聯手揉搓,可是哪裡想到,人家的背景竟然強到這個地步。
那可是張學銘啊!
東北軍統帥張漢卿的胞弟,粉碎日租界暴亂的鐵腕人物,他們津門百姓的父母官啊!
他居然屈尊參加宮家武館的開業典禮?
這宮家武館,到底有多大的背景啊!
不隻是武行的十九家館長,馬三也是又驚又喜,對封舟說道:“師弟,你居然認識張市長,連我也瞞著啊。”
封舟麵色淡然,道:“我不認識他,今天還是第一次見麵。”
兩人說著,一起迎了上去,馬三拱手道:“張市長百忙之中,抽空參加鄙人師兄弟的開業典禮,真是不勝惶恐。”
封舟也是微微拱手,道:“歡迎張市長光臨,宮家武館蓬蓽生輝。”
“恭喜馬館主。”張學銘微笑著衝馬三頷首點頭,隨即輕輕握手。
然後緊緊地握住封舟的手,大笑道:“久聞封教授大名,您的“大國崛起”係列我可是認真拜讀啊,聽聞宮家武館今日開業,我大哥還專門打電話過來,千叮嚀萬囑咐,要我今日一定早點到場相賀。大哥說了,先生才學淵博如海,乃是當世大賢。”
封舟嗬嗬笑道:“多謝少帥厚愛,愧不敢當。”
馬三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張市長慕名而來,是因為師弟在文壇上的名聲啊。
鄭山傲和鄒榕看到張學銘和宮家弟子有說有笑,那個羨慕嫉妒恨啊,當下鄭山傲便自發的上前說道:“草民鄭山傲見過張市長。”
鄒榕也失去了方寸,上前恭敬道:“草民鄒榕見過張市長。”
她語氣柔順,不俗不媚,平時的風姿颯爽儘數收攏,一副循規蹈矩的小婦人形象。
張市長樂道:“這都民國了,沒有草民,隻有公民。”
“是是是。”鄭山傲急忙改口道:“公民鄭山傲見過張市長。”
鄒榕也跟著道:“公民鄒榕見過張市長。”
“嗯。”張學銘應了一聲,態度有些冷淡。
兩人忐忑地站在那裡,不知該如何繼續搭話。
封舟微微一笑,介紹道:“張市長,這兩位是我們津門武行的頭牌人物,這位是督司武館的館長鄭山傲先生,這位是中州武館的館長鄒榕女士。”
張市長點點頭,抱拳道:“原來是兩位武學宗師,失禮了。”
說完便直接進去找地方坐下,隻等著儀式開始。
鄭山傲和鄒榕對視一眼,再看看張學銘身邊一群便裝男子,忍不住一起歎了一口氣。
他們明白,有這尊大佛在這裡,他們隻怕沒機會動手了。
就算以後,也得看封舟和張市長的交情。
甚至他們以後還得看宮家武館的臉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