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樣下去,眾武館的裡子和麵子,可就被糟蹋的乾乾淨淨。
“鄭大哥,現在必須你出馬了!”一個館主道。
“是啊,隻有鄭大哥出馬,才能為我們挽回一絲顏麵。”
“鄭大哥,你出馬吧。”
眾多館主一臉熱切,把希望都放在他們的武行頭牌鄭山傲身上。
而鄒榕坐在一側,沒有一個人看向她。
此時此刻,在唯有真功夫比拚的時刻,隻會用頭腦和嘴皮子的中州武館館長,直接被遺忘在角落。
鄭山傲雙手緊緊握住扶手,一張臉幾乎要擰出水來。
他有自知之明。
封舟連敗三家,幾乎如摧枯拉朽一般,簡直無一合之將,氣勢正在頂峰。
前三位的身手,鄭山傲是知道的,實話實說,即使和他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他們可都是津門武行貨真價實的名師,眼下居然連耗一耗封舟體力都做不到。
而他卻老了,氣血早已開始衰敗,所能依仗的,隻是一生的武學經驗,可是麵對封舟這等擁有驕人戰績的高手,他沒有絲毫把握。
他怕了!
因為自從他看到自己的徒弟跟在韓主席的身後,一直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他的時候,他就明白,自己的徒弟出手了,但是失敗了。
以封舟文武雙全的本事,聰明絕頂的頭腦,定然明白林希文的背後主使人是他鄭山傲。
那麼如果自己出場,下場絕對沒有前麵那三家好,說不定會輸得更慘。
到時候,自己在津門的名聲、地位,隻怕會瞬間化為烏有。
可是麵對眾館長的期盼,他能拒絕嗎?他敢拒絕嗎?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啊!
想到這裡,他長出一口氣,站了起來,幾步走到台上,拱手道:“督司武館,鄭山傲。”
“我聽說鄭館長練的是三皇炮捶拳,傳自祖上?”
封舟淡淡的說道。
隨即搖搖頭,不等鄭山傲回話,便話鋒一轉,道:“我聽說津門武行有個規矩,要挑戰津門武行頭牌,要一關一關闖過去才行,這才第四關,鄭先生怎麼就這麼出來了,這不是壞了規矩嗎?”
鄭山傲怔了怔,竟不知如何回答,良久才勉強道:“比武本來是兩個人的事,不是給被人看的,規矩存在於行業當中,也可以廢除於高人之中。”
封舟笑笑:“實力不行的,就得被你們的規矩束縛,實力太強的,你們就不敢提規矩,真是好本事!”
鄭山傲道:“封先生,津門武行諸位名師雖不如你,但是各家武功不得輕辱。”
“嗬嗬!好正義好高尚。”封舟拍拍掌:“津門武館十九家,有近二三十年的輝煌,卻沒聽說出過什麼後起之秀,我們宮家絕學,加上我就有三位能繼承衣缽的,輕辱還是厚辱,還是自己所為。”
他一臉不屑的看著鄭山傲:“我今日辱了你,不知可有人為你複仇?”
他說完,亮出雙手,道:“鄭館長,出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