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舟離開商家堡,一路西行,這一日來到汴梁府外,正在鄉間小道上走著,忽然前方有兩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見封舟騎馬而行,急道:“快跑!快跑!上官家的瘋狗們來了!”
封舟見他們兩個慌慌張張,神色焦急不堪,便飛身下馬攔住他們道:“怎麼,幾個狗子都把你們嚇成這樣?”
這兩個人都是農夫打扮,麵貌黢黑,身上衣服已經破破爛爛不成樣子,身上幾道抓痕正往外不斷流血,想來是被狗抓傷的,此際一臉的焦急恐懼之色。
這兩人見封舟非但不跑,反而將他們兩個攔住,其中一個中年漢子跺腳道:“這位小師父,看你穿戴,應該是大廟的和尚。你不知道上官家的狗多厲害,這些瘋狗可不管你是和尚還是道士,一擁而上,便是二十個人也會被它們咬死的!快逃!快逃!”
封舟道:“哦,是上官家的瘋狗啊。他們家的瘋狗難道咬殺了好多人麼?”
那中年漢子見封舟無動於衷,仍舊站立路中,急道:“它們咬死的狗何止幾十人,方圓百裡之內全都怕死了!”
農夫見他依舊無動於衷,又聽到後麵狗吠漸近,急忙說道:“你要不跑,下一個便是你!”
那年輕的叫道:“方大叔,咱們快點跑,這小師父不知厲害,待會有他受的。”
兩人實在怕得很,見封舟站立不動,也不理會他,聽著狗吠漸近,再跑已然來不及,當即衝到路旁大樹下,飛快的爬了上去。
封舟卻是一樂:“這段時日心計琢磨八卦掌的拳理,竟然忘了除暴安良,如今有地主惡霸以害民為樂,與朱曲鎮的魏家相似,說什麼也要收拾他們一番。”
他正思索間,前麵已經奔來一群惡犬,個個長得高大凶惡,目露凶光,嘴裡嗚嗚有聲,向封舟這麵跑來。
封舟見這些惡犬皮毛光滑,筋骨強健,不由得大喜,心道:“我記得當初賠師父去佛山辦隱退儀式,除了和葉問交手,最難忘的就是吃到當地客家五香狗肉煲,我還琢磨了做法來著,這些狗各個肥大壯碩,身體健康,正好飽食一頓。”
便在這時,幾條惡犬已經到了封舟麵前,嗚嗚低鳴幾聲,齊齊將封舟圍了起來。
封舟見這些惡犬分散合圍,竟然頗有章法,哈哈大笑:
“一群瘋狗居然懂得排兵布陣,難道是朱武連環莊的遺傳不成?不管你們裡麵有沒有什麼定西將軍,滅北將軍,終歸是下湯鍋,上烤架的命。”
說完,飛身上前,揮掌連擊,隻聽“啪啪啪”幾聲脆響,圍在他前麵的幾個惡犬已經被他拍死。有幾個大狗躍到半空,淩空下擊,被封舟一腳飛踢,直接踢死。
就在此時,馬蹄聲響,前麵跑來幾匹馬,馬上有人,有男有女。
為首一人容貌年輕,衣飾華貴,腰挺背直,豪健剽悍。而他身後顯然都是下人,吆喝不停,為自家主子壯威。
為首的男子到了封舟麵前,鞭子一揚,勒馬嗬斥道:“和尚好大膽,為何傷我莊內愛犬?”
封舟問道:“你是什麼東西,敢來訓斥我?”
男子一怔,還未答話,後麵的下人已經嗬斥道:“哪裡來的野和尚,膽敢和我家公子頂嘴!”
“臭和尚,嘴巴放乾淨點!”
“哪裡來的瘋和尚,和我上官家作對在,很是活的不耐煩了!”
封舟冷哼一聲:“隨意放狗害人,在我眼裡不過是豬狗之輩,死有餘辜!”
說著飛身上前,一把將那公子抓下馬來,左手抓住他的咽喉,隨後一捏,已經將他脖頸掐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