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茶館眾人,有的看向封舟,有的看向拉胡琴的莫大先生,都是一臉震驚,半句話不敢多說。
眾人萬萬沒有想到,小小茶館,具有隱藏著兩個絕世高人!
尤其是剛才那位背地詆毀莫大的那位矮胖子,更是嚇得臉色蒼白。
封舟又道:“莫大先生,你若不是擔心劉正風安危,何苦出現在衡山城?”
說著,手掌輕輕一拍。
悠忽之間,矮胖子那桌上的七隻杯子,忽然飛起,如同被人用無形的線繩牽引一般,向拉胡琴的莫大先生飛去。
“這是……”
“隔空……”
有幾個反應快的叫道。
但他們隻是說了幾個字,那七隻茶杯便已經飛到莫大身邊。眾人隻覺眼前眼前青光一閃,一柄細細的長劍晃向那七隻杯子,叮叮叮的響了幾下。那七隻杯子便又飛回原來那桌子上。
莫大緩緩將長劍從胡琴底部插入,走到封舟桌位麵前,歎道:“嶽先生這一招隔空擊物,力道掌控的妙入毫巔,我竭儘全力,方才化解,華山神功,果然名不虛傳。”
“不過是華山派的‘擒龍控鶴功’罷了,算不得什麼。”封舟微微一笑,心中卻是對莫大有了一絲敬意。
他並未與莫大見過麵,但莫大卻能認出自己來,可見這位衡山掌門果然有過人之處。
眾人看向那桌上的七隻杯子,隻見那七隻茶杯依舊停在原來的位置,隻是每一隻都被削去了半寸來高的一圈,而那七個瓷圈跌在莫大先生剛才所站的位置。
眾人雖然心中驚詫,但封舟所施展的淩空擲物鞥是駭然,待聽說這是華山派的“擒龍控鶴功”,更是彼此麵麵相覷,相顧駭然。
那矮胖子一會看向封舟,一會看向莫大先生,臉色蒼白,仿佛魂不守舍一般。
他朋友和他坐在一起,此刻見到封舟和莫大相談甚歡,對他們根本無暇關注,心想著華山派和衡山派的高人交流,必定不會和自己這等小人物為難,便悄悄地扯著他跑了。
茶館中眾人見到華山嶽大俠和衡山莫大先生顯露了這一手驚世駭俗的神功,無不心寒,均想適才那矮子稱讚劉正風而對莫大先生頗有微詞,自己不免隨聲附和,說不定便此惹禍上身,這胖子都遁了,大家更不敢在此待著,各人紛紛會了茶錢離去,頃刻之間,一座鬨哄哄的茶館登時冷冷清清。除了封舟等三人之外,便是角落裡兩個人伏在桌上打盹。
這莫大還未開口,卻那兩人已經起身,走了過來,對封舟躬身行禮:
“弟子梁發(英白羅)拜見師叔,拜見莫師伯。”
封舟招手讓他們坐下,問梁發道:“怎麼隻有你們兩人來了,其他人呢?掌門可來?”
梁發道:“師父帶著二師兄、小師妹一起來,大師兄帶著我們過來,行到衡陽……”
他簡單的說了師門安排,說話間,又有幾個年輕人走了進來,正是華山派的二代弟子的施戴子、高根明、陸大有等人,紛紛向封舟和莫大行禮。
封舟自然也將林平之介紹給師侄們,好一番熱鬨。
待一一介紹完畢之後,封舟才看向莫大:“剛才看一群無知小兒,言語中對莫師兄不敬,故而請師兄現身,震懾一下這群井底之蛙,師兄莫怪。”
莫大苦笑一聲:“在嶽先生的神功麵前,我這一招劍法,是不得不發。隻是你剛才所說,我師弟金盆洗手的原因,嵩山左掌門也是知曉的,乃是何意?”
說到最後,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臉色已經十分嚴肅。
封舟笑道:“此刻茶館周圍幾十丈之內,除了我們這些人,不會有隔牆有耳之說,用不著這麼小聲。”
頓了頓,又道:“那嵩山左冷禪武功高強,手下師兄弟眾多,人稱‘十三太保’,可以說人才濟濟,勢力鼎盛,因此他野心漸增,意欲吞並四派,聯成一個大派,企圖和少林、武當兩大宗派鼎足而三,分庭抗禮,他左冷禪自然可以成為武林第一人,這件事,莫先生若是裝不知道,那就是欺我了。”
他一句話堵死了莫大的推脫之餘,莫大震驚之餘,心道:“此人武功已經高到這個地步,見識也這般高深,想必是和他兄長唱起談論分析之故,他都這般見解,真不知他兄長嶽不群先生,會使何等雄才,卻這般低調。看來華山未來,真是深不可測。”
到了此處,他心中對華山派已經沒有半點小覷之心,珍重說道:“那左冷禪野心勃勃,非一日之功,密謀由來已久,雖然深藏不露,我自然早已瞧出了些端倪。”
這次劉師弟金盆洗手,恐怕是他等待已久的良機,他定然會雷霆一擊,危及我劉師弟性命,所以我放心不下,便隱在這衡山鎮裡,隻盼著看見嵩山派來人,瞧出他們如何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