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金盆洗手,自然是要脫離衡山派,此時雖然傳遍四海,甚至也給嵩山左盟主稟報過此事,但是卻沒有和本派掌門說過。
此時見到莫大,心中想道:“掌門師兄和嶽、何二人一起前來,難道是興師問罪?”
封舟笑道:“劉師兄,莫師兄此來,不是找你麻煩的,你彆胡思亂想,我可以給你保證。”
他是何等人物?既然做了保證,那自然是一言九鼎。
劉正風臉色一紅,心裡道了一句慚愧,連忙拱手對莫大道:“師哥,小弟失禮了。”
“無妨。”莫大笑道。
劉正風又和何三七打了招呼,便帶著三人走進大門。
此時泰山派掌門天門道長、恒山定逸師太、青城派掌門餘滄海、陝南高手聞先生等十幾位名聲卓著的前輩高人也都降階相迎。
封舟和眾人打過招呼之後,看見餘滄海,冷冷一笑,說道:“劉師兄,我有件事要先說一下。”
“哦?嶽師弟請講。”劉正風一怔。
“本來你舉行什麼金盆洗手儀式,有許多江湖豪客來訪,三教九流的都有,其中也有不少作奸犯科之輩。我本來見到這種人,就要一劍誅殺的,但五嶽聯盟,同氣連枝,我可以給你一個麵子。”
劉正風嗬嗬笑道:“多謝。”
封舟搖搖頭:“你先彆謝。我不殺人,但是事情還是要處理的。”
說罷,忽然伸手,一把抓住餘滄海胸口重穴,將他提了起來。
那餘滄海雖然身子矮小,但卻是武學宗師,若是光明正大和封舟交手,雖然最後必敗,但是也不可能一招被擒,封舟能夠一招將他擒下,實則是與偷襲無疑。
眾人見封舟一言不合,就將青城派掌門擒拿,欽佩他武功之餘,卻也是一驚。
天門道人怒道:“嶽師弟,你乾什麼?”
定逸師太也道:“嶽師弟,你為何要擒拿餘掌門?”
封舟掃了他二人一眼,道:“天門道長是泰山派掌門,定逸師太是佛門神尼,都是名門正派當中德高望重的前輩,怎麼為餘滄海這等無恥之輩說話,難道你們師長教育你們是非不分了嗎?”
說著,也不理會其他人,徑直提著餘滄海進了大廳。然後隨手往地麵上一扔。
“砰”的一聲,餘滄海被狠狠地砸在地上,卻是動彈不得。
熱鬨的大廳頓時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明所以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整個大廳二百多人,各家各派的弟子都是各自坐一桌,青城派眾弟子來的人多,共占了兩張桌子。
他們本來正在說笑,當聽到有人重重落地的時候,他們還不在意,可是仔細一瞧,卻見被摔在地上的卻是自家師父餘滄海,不由得臉色大變。
方人智、於人豪等人飛身躍起,幾個撲倒餘滄海身邊,幾個拔出寶劍,與封舟對峙。
封舟卻是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一個晃身便越過他們,踢開眾人,一腳踩在餘滄海臉上,冷冷道:“餘滄海,你持強臨弱,欺壓福威鏢局,擄走林震南夫婦,為此害死多少無辜之人,沒想到報應來了吧!”
他看向那幾個青城弟子:“要麼交出林震南夫婦,要麼毀門滅派!”
此言一出,整個大廳轟然震動。
背後趕進大廳的劉正風、天門等二十位武林前輩,也都目瞪口呆,麵麵相覷,同時也恍然大悟。
劉正風是此間主人,怎麼能看到有紛爭發生?更何況是華山派和青城派兩大名門正派的正麵衝突,當即走了過來,衝封舟拱手道:“嶽師弟,你和餘掌門有何衝突,不放看在我的麵子上,暫且擱置如何?”
莫大輕輕地咳了一下,走了過來,說道:“師弟,餘滄海此人卑鄙無恥,殺人害命,毀人基業,擄走他人父母,這等凶狠奸賊,實在丟儘了青城派和名門正派的臉,有什麼好說的!我支持嶽師弟,這青城派想讓餘滄海活命,就趕快把林震南父母交出來!”
“師兄。”劉正風一愣。
掌門師兄怎麼了,這個時候不想著大事化小,反而推波助瀾,這是要往死裡得罪青城派的節奏啊!
什麼時候,掌門師兄這麼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