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道:“有證據嗎?”
丁勉回過神,道:“這種事情要什麼證據?我們武林中人,又不是官府審理命案,還要證據齊全,難道真要他陰謀害了我江湖正道之人,才把他抓拿,到時他逃了怎麼辦?你莫大先生百般阻擾,卻是有何居心?”
封舟哈哈大笑:“原來這事不需要證據啊!”他回頭看向嶽不群,叫道:“大哥,左冷禪勾結東方不敗,陰謀害我正道同仁,大家要不要把他的同黨都給殺了。”
“莫要誣蔑!”一旁的陸柏說道:“左盟主已經派出令旗,這是何等重要之事,自然是已經調查的清清楚楚,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不錯!”丁勉也道:“難道你們華山派信不過左盟主嗎?”
封舟冷笑一聲:“你拿著左冷禪壓我?我還真不信他了,我就是懷疑他勾結東方不敗,害我正道同人。”
他一般說著,一邊掂量了幾下手中五嶽令旗,一邊往丁勉那邊走了幾步。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看著對方。
丁勉身形一震,不由得退了一步,臉色漲得通紅。
封舟剛才一根飛針,上麵附著的內力竟然逼退了三大太保,這等深不可測的武功,著實讓丁勉忌憚不已。
嶽不群依舊安安靜靜的坐著,淡淡開口道:“不鳴,不要咄咄逼人。”
他見封舟退了幾步,便歎道:“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今天憑著一根五嶽令旗,就能拿下劉師弟一家,明天令旗一到,抓了恒山定逸師伯一係,後天令旗一到,我華山上下是不是就要跪地俯首就縛?”
聲音平和,整個大廳當中,人人聽得清清楚楚,字裡行間也露出森森寒意。
話說到這份上,天門、定逸二人要還是不明白,那這麼多年的飯算是白吃了,他倆對視一眼,心中已經全然明白,心中升起的一點勸和的念頭,全部消失。
嵩山三太保此時心裡已經變得冰涼。他們已經明白,嶽不群此話一出,今天這事就沒法辦了。
若是要強行動手,彆說泰山、恒山不會相幫,滿廳眾人都會拿著刀槍和嵩山派拚命,他們哪怕再能打,隻怕也不是對手。
有心想討回一個場子,但是和他們師兄弟接話的人當中,無論是莫大、嶽不群,還是劉正風、嶽不鳴,都不是好惹的。
尤其是那嶽不鳴,內力之深,在他們之上,簡直是深不可測。這胞弟都這般厲害,真不知道身為兄長的華山嶽掌門,是何等了得!
想到這裡,身為這次行動領頭人的丁勉深深吸了一口氣,知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道理講不過,打架更不可能贏,這任務已經一敗塗地了,在留下來,隻不過徒增笑爾。
他有心離開,但是五嶽令旗在對方手中,若是不討回來,那就丟人到家了。
隨即鋼牙一咬,對封舟拱手行禮:“嶽大俠,今日是我們冒犯了,還請賜還令旗。”
封舟卻是絲毫麵子也不給:“你們擄劉師兄家眷,已經違背了正道俠義,作為懲罰,這旗子會放在華山玉女峰一年,一年之後,你們派人去取。”
“呲……”
廳中眾人聽了,無不深深感到震驚。
這華山嶽不鳴,是擺明了車馬和嵩山派不對付啊,以至於連這五嶽令旗都不還了。
丁勉臉色一白,如遭重擊一般,不由得長歎一聲,隨即搖搖頭,轉身走出大廳,腳步沉重,背影無限蕭索。
費彬怒視封舟一眼,轉身跟了出去,陸柏麵色淡淡,也是轉身走了,嵩山派弟子均感臉上無光,低頭向外奔去。
“哈哈哈!”劉正風哈哈大笑,“好!”大廳內外江湖人士瞬間清醒,也哄堂喝彩,一時間劉府上下熱鬨起來,再也沒有剛才嵩山派拿人時的凝重。
劉正風分彆衝莫大和嶽不群躬身施禮,連身感謝。
莫大道:“你我師兄弟,何用一個謝字?”
嶽不群笑道:“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你我兩派守望相助,理所應當,理所應當。”
劉正風已完全恢複長袖善舞的能力,朗聲道:“今日我雖然金盆洗手,但是有諸位朋友在此,我一生也難忘,今天我劉正風舍命陪君子,不醉不散,上酒席!”
劉府上下頓時沸騰起來,好酒好菜流水般端上,停頓的宴席再次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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