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餘劍一過,田伯光膽戰心驚,不知如何招架才是,令狐衝刺一劍,他便退一步,刺得十餘劍,他已退到了崖邊。令狐衝攻勢絲毫不緩,刷刷刷刷,連刺四劍,隻是一個瞬間,劍尖便指在田伯光咽喉之上。
田伯光臉色蒼白,令狐衝也是一言不發,劍尖始終不離他的咽喉。過了良久,田伯光怒道:“要殺便殺,婆婆媽媽作甚?”
令狐衝冷冷一笑,左手上前急點,紫霞神功湧出,擊在他的膻中穴上,田伯光一個委頓,軟倒在地。
令狐衝拖著他,將他扯到洞口,道:“今天晚上委屈田兄了,明日將你交給我派掌門發落,到時候田兄是死是活,都是罪有應得。”
一瞬之間,田伯光萬念俱灰,心口發疼,嗓子發甜,心神皆喪。
他被儀琳的爹不戒脅迫上山,要請令狐衝去見儀琳,本來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要知道江湖傳聞,如今華山派高手眾多,不字輩的就有六人,其中掌門人的胞弟嶽不鳴最為拉風,種種威猛霸道,殺戮不服的事情簡直數不勝數。
但田伯光為了身家性命,還是咬著牙用了調虎離山計,然後悄悄地上了華山思過崖。
可即使是見到令狐衝了,他也知道要想擊敗令狐衝,脅迫他下山,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令狐衝想擊敗他,也是千難萬難。
所以田伯光打定主意,要死纏爛打到底,無論如何也要將令狐衝弄下山來。
哪知道自己千辛萬苦挑的極品汾酒,人家令狐衝這裡有的是。
自己真動起手來,卻又三招兩式敗下陣來,此刻更是被點中膻中穴,無力動彈。
想到這裡,田伯光隻覺得陣陣絕望湧上心頭,種種往事浮現在腦海中。
田伯光在那裡萬念俱灰,死心絕望,令狐衝卻渾然不當回事。
自從太師叔風清揚傳授他獨孤九劍,然後師叔嶽不鳴親自下場,與他交手喂招,讓他對獨孤九劍的感悟精深到一個極高的地步之後,尋常武林高手,已經不放在令狐衝眼裡了。
就算是當初衡山鎮上,他拚著身受重傷,也能擊退田伯光,更何況如今已經練成獨孤九劍?
彆說區區田伯光了,就算是江湖上名聲極高的那些前輩高手,令狐衝也絲毫不懼。
因此麵對田伯光的時候,他的心態早就提升到一個新的高度。
自己身為華山派掌門大弟子,身份地位已經非尋常人所及,為了華山派清譽,自然要愛惜羽毛,不能和一個武功低微、貪花好色的采花大盜同流合汙,彆說和他一起下山,就是與他喝一杯酒,都是自降身份。
隻有擒而不殺,將他關入阿卡姆監獄,方才體現出華山派的赫赫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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