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數日,兩人從北直隸南下,連殺“雙蛇惡溉”嚴三星、玉靈道人、西寶僧人等惡人,行到黃河,斬殺“無計可施”計無施,後遇到“黃河老祖”,殺祖千秋,卻繞過老頭子,隻是砍掉他一條胳膊。
半個月後,封舟師徒闖天河幫,將天河幫內作奸犯科之輩儘數斬殺,又殺其十五個好手,逼迫八十多歲的幫主黃伯流斷須明誓,三個月內嚴肅整紀天河幫,封舟二人方才放過他們。
十天後,封舟師徒在魯豫交界的五霸崗,斬殺圍攻他的黑道好手三百五十七人,其中林平之一人斬殺十八位好手,雖然受傷不輕,卻是精神抖擻,英氣勃勃。
林平之本就是練得以“易經鍛骨篇”的要旨修煉華山內功,基礎紮的極其牢固,如今經曆數月搏殺之後,更加鋒銳十足,沉穩老練,對於武功的了解,也達到一個極高的層次。
此時的他,內外兼修,英華如玉,已經脫胎換骨。
他倆自五霸崗一戰之後,便一路南下,過徐州,經揚州,自金陵逆流而上,一路橫掃不服,一路走,一路殺,當真是長劍浸碧血。
一路走來,他們非但殺受魔教統率的歪門邪道,也殺嵩山派籠絡的黑道高手,更殺那些惡名卓著的江洋大盜,殺到後來,已經記不清殺了多少作奸犯科之輩,以至於師徒兩人橫掃武林,正派躲避,邪派恐懼,當真是千種威風,百般煞氣。天下英雄,但凡有點名氣的無不聞之而色變。深恐有朝一日,自己也成了他們師徒的目標,死無葬身之地。
漸漸地,有人開始燒香許願,有人給他倆建了長生牌坊。有人收心養性,窩在家裡足不出戶,也有人四處宣揚,聲稱自己和嶽大俠師徒有一麵之緣,說二人很夠意思,酒場上碰酒的時候,酒杯端的很低……
……
黑木崖,依舊是那處花園。
楊蓮亭坐在一張椅子上,狠狠地一拍扶手,道:“無能,無能!”
“怎麼了,蓮弟,他們又給你氣吃了?我早說過,神教就是一個畏威不畏德的地方,你殺得狠了,他們自然會服你。”東方不敗輕笑著,捏起一顆葡萄,送到楊蓮亭口中。
楊蓮亭不耐煩地推開,道:“如今華山嶽不鳴已經殺了我教兩個堂主,三個長老,三十六個外派執事弟子,挑翻了四十九個附屬幫派,斬殺了聽我等指揮的獨行刀客一百三十六人,我今天讓這幫堂主、長老想辦法去砍了嶽不鳴的腦袋,他們一個個的推三阻四,就是不肯去,分明是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若是往常,東方不敗一定會幫他出主意,授意他斬殺幾個人立威,可是這一次,東方不敗的臉色卻嚴肅起來。
“蓮弟,你不是武功高手,不知道嶽不鳴的實力。”東方不敗淡淡的道,臉上一種凝重之色,一雙眼睛變得銳利之極。
楊蓮亭心中一震,忙問道:“這麼說來,他們不是故意推脫,而是知道自己不中用,殺不了嶽不鳴?”
“能成為我教長老,武功非同小可,在江湖上遠遠勝過一般的掌門人和幫主,可以說,他們都是宗師。”
“宗師如龍,乃是天上人,擊敗一個宗師容易,殺一個宗師難,如殺雞一樣殺宗師更是難上加難,難如登天。”東方不敗一瞬間,恢複了雄風,他身上的脂粉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如絕世劍客拔出神劍,鋒芒畢露,威壓四方:“無論是賈堂主、林堂主還是葛長老,以我十三年前的功力,想殺他們如殺雞一般,卻是做不到。”
他身形一震,隨即臉上露出一絲媚笑,依偎在楊蓮亭身上,微笑道:“蓮弟,我倆下山一趟,會會這個嶽不鳴。”
……
嵩山,峻極禪院。
原先腰杆挺的筆直的嵩山諸位太保,不知不覺間有人的腰杆佝僂了許多。
丁勉再給左冷禪彙報:“掌門師兄,這半年來,封舟殺了我派收攏的黑道朋友共有一百七十六人,‘白頭仙翁’卜沉和‘禿鷹’沙天翁被殺於五霸崗,青海一梟被殺於徐州雲山寺,鳳台七傑被殺於金陵……”
“好了!”左冷禪止住了他,問道:“在名單裡的殺了多少?”
“名單裡已經殺儘了,名單外殺了一百多人。掌門師兄,下麵的弟兄已經是人心惶惶。”丁勉道。
“哼!何止是他們人心惶惶,左某人也是人心惶惶!”左冷禪輕輕一拍桌子,冷笑道:“傳令下去,我要召開五嶽同盟大會,商議攻打魔教事宜!”
“師兄……”丁勉道。
“再不出頭,我們人心就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左冷禪長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