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來大陸,終於見到了花姑娘,哈哈哈……”
這群倭寇哇哇大叫,顯然已經吃定了他們。
這幾個月來,這些倭寇一直漂泊在海上,隻有少數人來到大陸,這一次瞅準機會登錄,沒想到被這七個中原即可發現蹤跡,若是不將他們除掉,隻怕會走露消息。
“看來我們七人要全軍覆沒了!”
陳飛鴻心中暗歎。
她絲毫沒有想到會獨自逃走。
昆侖派眾人正氣氛沉寂時,紅衣少女忽的叫了出來:
“你們快看!”
眾人抬頭,就見到一道人影從極遠處風馳電掣而來,帶起轟鳴聲響,很快就來到了眾人身邊,他甫一出現,手中便多了一把奇形怪狀的蛇形劍。
正是封舟的獨門兵器金蛇劍。
他利劍一揮,劍芒如電,劍身不過三尺,劍芒卻有一丈,仿佛一道長兵一般,橫掃而過,觸者皆亡。
“哎呀!”
“有高手!”
“速やかに逃げる”
上百個倭寇,瞬間死了一半。
其餘倭寇微微一愣,頓時麵露駭然之色,不知道誰一聲叫喊,眾倭寇頓時嗷嗷大叫,四下裡潰散。
“想跑?一個也走不了!”
封舟一聲冷哼,疾步追趕,隔著三五丈遠就是一劍揮擊,瞬間被天呢個殺死三五人,那些倭寇無論潰逃的有多快,也比不過他們死的快!
那倭寇首領回頭一看,嚇得心驚膽戰,急急叫道:“我們是史天王部下,史天王是不會放過你的……啊……”
話音未落,那人的腦袋已經飛上半空。
眼瞅著剛才還耀武揚威的倭寇,瞬間倒在他的劍下,在場的七八個昆侖派劍客全都驚駭無比。
“絕世高手!”
他們都是眼瞳一縮。
揮手之間,能夠儘誅上百倭寇的,除了絕世高手還能有誰?
陳飛鴻微微一頓,驚訝封舟的年輕,但還是立刻上前,躬身道:“海寧陳家陳飛鴻,拜見前輩,多謝前輩救命之恩。陳家上下必有重謝。”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慌忙上前。
“本座封舟,無門無派,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
封舟眸光掃過。發現其他男女,都很恭敬。但為首的華服男子,卻顯得態度有些散漫,對封舟隻是微微一拱手,語氣也不鹹不淡。
不過封舟並未計較些,他雖然麵向年輕,但內心卻是活了幾百歲的老怪物,沒把自己當年輕人,因此對“前輩”這個稱呼毫無心理負擔,問道:
“海寧陳家?你們不是昆侖派的嗎?”
眾人都是一愣,陳飛鴻落落大方道:“稟告前輩,我們海寧陳家、張家、王家上一代師長,曾經一起遠赴昆侖,拜昆侖派宗師為師,所以我們海寧幾大家族,也一向以昆侖餘脈自居,彼此同氣連枝。”
“這樣啊。”
封舟乾脆點頭,又問道:“這江浙沿海怎麼還有倭寇?不是已經清除乾淨了嗎?還有這史天王是什麼家夥?”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一怔,看向封舟的眼神都充滿了奇怪。
陳飛鴻連忙解釋。
原來,大約十年前,有一位華山派嶽不鳴大俠橫空出世,威壓群雄,致使不少暴匪喪命,惡人隕身,便是一向橫行江浙閩粵的倭寇都被他掃除大半,沿海人民甚至為他吧立了生祠。
但三年前嘉靖暴病身亡,傳位三歲的小天子隆慶,因天子年幼,所以太後、宦官、錦衣衛、朝臣彼此爭權,弄得烏煙瘴氣,而嶽不鳴大俠卻也隱居,以至於倭寇複起。
這兩年,武林當中崛起了一位杜先生,得到朝廷支持,不斷壓製倭寇,沿海的流寇漸漸被他壓倒,漸漸不能生存,這時候東南海上忽然出現了一個遠比昔年“紫鯨幫”的海闊天更有霸才的梟雄,於是這些已無法獨立生存的小股流寇,就隻有投靠到他的旗下。
杜先生雖然肅清了岸上的遊民流寇,卻造成了史天王海上的霸業。
因此倭寇又重新複起,危害沿海百姓。
而陳飛鴻等人,是海寧的大家族,本來七個人帶著一十幾個侍衛,出來遊玩,卻一不小心遇見倭寇。
在戰鬥中,眾多侍衛都死亡,他們一路逃出數十裡,還是被倭寇追上。
“封前輩一身神功,卻是無門無派,屬於孤家寡人?不如到我海寧張家做供奉如何,我張家雖然是地方名門望族,耕讀世家,但也是半個武林世家,各種千年人參、百年何首烏應有儘有,前輩練功修煉之物,儘數不缺。”
陳飛鴻之外的為首華服青年張雲風說道,語氣十分熱情。
這幾年倭寇泛濫,海盜猖獗,若是有一個這樣的絕頂高手,還是一個江湖散人做張家的供奉,海寧張家一定會穩如泰山。
但他哪怕招攬,語氣中還帶著一絲高高在上,仿佛讓封舟當供奉,是一種恩賜般。
大明朝重文輕武,便是世家弟子,自然不會超脫於外。
封舟正笑著要拒絕時。
那紅衣少女,忽的開口:
“前輩……可是來自金陵?”
我說的是官話,沒有帶金陵方言啊!
封舟心裡隻是一怔,便點頭道:“不錯,本座是金陵人。”
“那金陵首富封舟封先生,可是前輩……您?”
“不錯,正是本座。”封舟淡淡的說道。
封舟話一出,七個青年男女頓時臉色一變。
而海寧張家的張雲風,則是一臉通紅,臉色火辣辣的,仿佛被打了一耳光似的。
金陵首富,富甲天下,豈會在意你家的那點人參、何首烏?
對於他們的態度變化,封舟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因為他好像感覺到,眼下的大明江湖,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什麼杜先生、史天王,他好像聽說過,但是以他當初闖蕩大明江湖的閱曆,卻是絕對想不出杜先生和史天王的來曆。
這個大明,有點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