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從哪方麵比,一個小小的商人,和官宦世家相比,那簡直是差太遠了。
被說京城的世家,便是江南一帶的各大官宦世家,你一個小商人又惹得起哪個?
“嘖嘖,這下封大官人有難了。”
“金伴花是京城世家的公子爺,交際手腕能力樣樣不缺,據說當年嚴嵩執政內閣,嚴世蕃最荒唐的時候,都不敢和金大公子對著乾。”
“金伴花要是來了,這場大戲估計就好看了。”
有人幸災樂禍,有人眉頭緊皺,有人隔岸觀火。
但大部分人的立場都傾向於喬家和金家,畢竟封舟隻是一個商人,用的多是江湖手段,而在座的那個背後不是聯係到京城的?可以說天熱的與封舟站在對立麵。
任何一個新興勢力的崛起,必然遭到原先舊勢力的反對。
這個時候,你要麼妥協融入他們,要麼就將他們打的頭破血流,跪地求饒,然後踩著累累屍骨,登上巔峰。
麵對喬飛揚智珠在握的冷笑,封舟完全不屑一顧:
“你也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
先不說他繼承季漢,統一天下,橫壓一世的霸氣。單單封舟身在大明,殺強盜惡棍以萬計,更是殺掉皇帝嘉靖,讓隆慶提前二十年登上皇位。
和成千上萬的黑道分子相比,區區金陵和嘉興的豪強世家,又算什麼東西,就算金家來了,也最多讓讓封舟稍微抬一抬眼皮罷了。
即便是錦衣衛的當家人陸炳來了,難道敢和封舟對著乾?
這就是當世無敵,天下第一絕世高手的霸氣!
但聚會場內的其他人,哪知道這些。封舟此言一出,頓時場內沸騰起來。無數人都麵現怒色。因為封舟這句話,毫無疑問把他們都罵進去了。
而喬飛揚更是氣的臉色鐵青,連連道:
“好好好,封先生,我倒要看看,等金公子來了。你麵對他的時候,還敢不敢這麼大口氣!”
封舟道:“你那個金公子來了,隻怕也沒資格和我說話。”
封舟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
封家商號的掌櫃滿臉焦急,卻不敢多說什麼,隻是心裡有些後悔,悔不該將這位東家請到這裡,這哪裡是聯絡感情,分明是給大家點炮仗來了。
而這時,門口傳來一陣喧嘩之聲,金伴花終於來了。
在一陣腳步聲中,一個斯文儒雅的青年男子在眾人的擁簇中,率眾而來。在他身邊,跟著一個目光銳利的中年人。
但這個中年人除了眼神之外,其餘都是平平,也不顯山露水,但封舟卻是看得出來,此人的內外功已臻化境,一伸手便可以捏金斷鐵。
儒雅青年站在那,哪怕一言不發,仿佛也是全場的中心般。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在他身上,哪怕是喬家主事人喬飛揚在他麵前,似乎都矮了一截。
青年一步步走來,目光掃過喬雲與金伴開,臉色淡然,仿佛不是自己的親弟弟般。當真是胸有激雷而麵如平湖者,可拜上將軍!
“我是金伴花,不知道這位先生是...”
金伴花一眼就掃中了封舟,畢竟在場隻有封舟還能安坐在那,而其他人看到他的時候,都不由得矮了一截。
“這人見了我能麵色如常,不知道是自大狂妄,還是心胸非尋常之人。”
金伴花想到。
他今年二十五歲,也曾經遇到過很多這樣的青年,但他們要麼步入仕途,要麼便是世家子弟,但從未見過那個商家主事人,也是這般氣度。
商人,應該八麵玲瓏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