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少年嗆道:“你也快給我滾出去快滾“冷秋魂麵上鮮血滴滴流落,他卻連擦都不去擦,隻是冷森森的瞪那黑衣少年,冷笑道:“你若不願當彆人麵前認輸,我自然可以出去,隻是“……““噬“的,他麵上又著了一鞭。
僅他卻仍站動也不動,緩緩接道:“隻是你要記住,這叁鞭冷某總有一日要加倍奉還的。“黑衣少年長鞭又飛出,叱道;“四鞭“冷秋魂跺了跺腳,咬牙走了出去。
他剛走到門口,一個聲音說道:“你站在門口就好,用不著走遠。”
冷秋魂一怔,隻覺得一個手掌拍到他的肩膀上,頓時動彈不得了。
而那個人徑直走了進去,看了一圈,滿意的點點頭:“這時候人最少,很好。”
他看向黑衣少年,淡淡的說道:“可是紮木合之女黑珍珠當麵?”
黑衣少年臉色一變,道:“你怎……”
話音未落,已經一鞭抽了過來。
他的武功十分高明,便是以朱砂幫的高手冷秋魂之能,也躲避不開,在楚留香眼裡,也是彆具一格。
但在封舟眼裡,卻不過是小孩子的遊戲罷了。
他一伸手,便夾住了那根鞭子。
“令尊沒有告訴你待人接物的禮節嗎?”封舟淡淡的問道。
“你……”黑衣少年黑珍珠拚命爭紮,卻隻覺得鞭子的另一邊被一座大山夾住了似的,根本掙脫不開,不由得又氣又急。
楚留香微微一歎,走了出來,說道:“閣下既然已經教訓了她,何必繼續為難?”
封舟側頭看了他一眼。
隻見此人紫麵短髯,相貌堂堂,穿著身華麗的錦衣,手裡拿著雙鐵球,揉得叮當作響,正是打扮成張嘯林的楚留香。
當封舟看向楚留香的時候,楚留香也看向他。
一瞬之間,旁邊的黑珍珠感覺眼前有火花閃耀。她不禁鬆開手,退了一步,揉揉眼,卻是什麼也沒有看到。
但分鐘過後和楚留香卻有這種感覺。
那是一種非常微妙的感覺,就像是剛出山林的猛虎,一眼看見了山下草原上的一隻雄獅,一種猝然相逢時的表現。
兩人都是心中猛地一跳,眼中閃過的,是一瞬間的驚訝和好奇,還有著幾分的警惕和謹慎。
氣氛一下子凝結住了,沒有其他的聲音,隻有那雙鐵球的叮當聲;
封舟微微一笑,隨手將鞭子扔給黑珍珠,笑道:“香帥憐香惜玉,果然名不虛傳。”
黑珍珠一怔,看向楚留香,似信非信,忍不住說到愛一雙眼睛似乎在說:“名聞天下的楚留香,就是這種模樣?”
楚留香也是一怔,不由得摸了摸鼻子,笑道:“閣下竟然這麼篤定在下便是楚留香?”
“天下之大,並不是隻有白衣神耳禿鷹有過耳不忘的本事的。”封舟淡淡的笑道,在這華燈初上的快意堂內,燈光照到他的臉龐上,竟然透著瑩瑩白光,仿佛是絕世美玉一般,一股子豐神玉朗的感覺,閃入人心。
“白衣神耳?金伴花。玉美人,閣下莫非是華山封舟?”一瞬之間,楚留香感覺一股強大的殺意威壓生出自己的內心。
這股殺意並不是對外,而是對內,是自己從未有過的感覺。
無論是誰,麵對一個弑君之後依舊橫行無忌於世的絕世劍客,都會有深深地忌憚,哪怕他是盜帥楚留香。
“不錯,看來香帥果然調查過我。那麼香帥來到濟南,想必也是為那件事而來。”封舟說道。
“什麼事?”
“西門千、左又錚、靈鷲子……”封舟掃了一眼黑珍珠,終究沒有把紮木合說出來。
他每說一個名字,楚留香的臉色就變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