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封舟的插手,楚留香根本沒能夠自己抽絲剝繭,一點點發覺事實真相,以至於看到麵具後麵的麵貌,頓時傻了眼。
“楚兄可認識此人。”
楚留香苦笑道:“自然是認識的,他就是妙僧無花。”
“少林天峰大師的弟子,那個少林天才無花?”任夫人驚道。
“不錯。”楚留香又開始摸鼻子了。
任夫人眼中流露出思索的神色,繼續說下去:“就在他來過後的第二天,南宮靈就送來了一碗參湯,說是要給任慈進補,我昔日也可算是江湖中一流的下毒能手,這參湯中隻要有一絲毒藥,無論他下的是哪一門哪一派的毒,都沒有我試不出來的。所以我認為,這碗參湯,想必是不會有問題的了,然後……”
楚留香心裡一動道:“任老幫主喝下那碗參湯後,是否全身都腫脹起來?”
他話未說完,任夫人已吃驚道:“你怎會知道的?”
楚留香道:“天一神水,你試不出那參湯中的毒,隻因那是天一神水!”
他開始講述起他知道的事,以及他這次出來,初衷之一便是查詢天一神水的下落。
“但是南宮靈和無花,他們為什麼?”
“那就要從二十年前說起了。”任夫人道:“我聽任慈說過,在二十年前,有一個叫天楓十四郎的倭人渡海而來,一心要與中原武林的高手們,較一較高低,那時任慈接掌丐幫門戶未久,正是他的全盛時期,天楓十四郎既有打遍天下武林高手自勺雄心壯誌,自然不會錯過了他。踏上中土還未有多久,就向任慈送出了一封挑戰的信,約期與他決鬥。”
“倭奴賤種一貫狂妄自大,可笑之極。”封舟冷笑道。
“不錯,那天楓十四郎的刀法雖然有些詭異,卻沒有我中原武學的博大精深,更是不懂得內功的運用,動手僅僅幾招,就被外子一棒打翻。”
“呃。”
楚留香不知該如何評價那一戰,繼續聽任夫人說了下去。
“聽外子說,那倭人之所以如此不濟,還因為在與他動手之前,已和彆人決鬥過一場,而且已受到很重的內傷,他若肯說出來,任慈自然絕不會乘人之危和他動手,但他卻怕自己說出後,彆人會以為他有了怯意,所以隻說了‘來吧’兩個宇,對自己的傷勢,竟是始終絕口不提,任慈卻以為他是生性狂傲,不屑與彆人說話哩!”
“要麼是夜郎自大,無自知之明,要麼是心機歹毒,暗藏陰謀。”封舟道。
任夫人接道:“他受的內傷本已極重,再加上任慈的一棒,內外傷一齊發作,鐵人也禁受不起,當天就不支而死,直到臨死時,也沒有說一句示弱的話,更沒有絲毫埋怨任慈之意,隻說他能死在戰場上,已算不虛此生。”
“如此說來,這天楓十四郎倒也是條漢子。”黑珍珠道。
“扯淡!”
封舟冷哼一聲,語出驚人。
“封兄有何不同看法?”楚留香問道。
“若我猜測不錯,接下來任夫人就會說起這倭奴天楓十四郎會向任老幫主提出請他收養遺孤的請求,而任老幫主處於愧疚和欽佩心裡,定然會將天楓十四郎的孩子養大,並將一身絕學傾囊相授,我說的可對?”封舟看向任夫人。
任夫人點點頭,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