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時,小妹在海寧城外,幸虧得一前輩救援。那位前輩年紀輕輕,卻武功蓋世。若在此,恐怕主席上的幾位大家也不敢和他並肩。”
陳飛鴻幽幽道。
見她這幅表情,胡師兄有些吃味,不由搖頭笑了聲:
“原來陳師妹溫和持重,想必是從這位老前輩身上學到不少吧?”
“隻不過區區一個金陵武人,縱然武功蓋世,隻怕也沒資格和主位上的幾位大家比肩,他們不但個人武功高深無比,更是統率精銳手下,橫行海上,進退趨避,豈是憑借個人武勇有此成就的?”
趙師兄此言一出,眾人皆默然。
“不錯,趙師兄此言有理。”
張雲風附和。
陳飛鴻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不由得一聲歎息。
可惜,陳飛鴻終歸是商人,不是武林中人,
她們雖然是昆侖派弟子,但是家中的注意力還是在商業上,極少有人關注江湖,更不會關注山西的一個武林世家。
其實她隻要說出封舟的名字,趙師兄身為鳳尾幫的一個堂主,給他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埋汰封舟。
此時陳飛鴻心中輕歎,也知道自己和他未必有再見之機,正想將這人從腦海中忘去時,眼角餘光忽的瞄到一人,素手持杯猛地定在空中。
“怎麼了?”
旁邊人奇怪。
“我好像,看到一個熟人...”
陳飛鴻有些遲疑。
眾人隨著她目光看去,就見大廳末尾處,正坐著一個黑衣男子。男子一身白衣,容貌俊美,不正是曾經救過他們的封舟嗎?
“是封前輩!”
剛才那個少年連忙招手。
“真的是那人。”
其他幾人也站起來。
陳飛鴻更欣然而起,眼中露出欣喜之色。周圍人原先不明白,但等聽到幾人三言兩語解釋後,也站起來。
人家是金陵首富商,又是救命恩人,無論如何,值得去敬一杯。
“他就是金陵的那個人”
趙師兄眼睛微眯,望向封舟。
“是啊,想不到他一個家主,竟然親自來這裡買認旗。”張雲風掃了趙師兄一眼,微笑著說道。
他故意不說封舟的名字,就是想看正在吃醋的趙師兄,到底有何反應。堂堂鳳尾幫的一個實權堂主,自己的心儀之人卻向另一個英俊男子敬酒,若是沒有半點反應,枉為男人。
此時,陳飛鴻和幾個人正向封舟敬酒。
“多謝封前輩那日救命之恩,我等感激不儘。”
封舟嗬嗬一笑:“你們的心意我領了,我一向不喝酒,就以清水代替了。”
“你就是金陵的那個高手?”
封舟正與人對碰時,旁邊忽然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
封舟轉頭看去,就看到張雲風站在一旁,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在他旁邊,還跟著一位長衫儒雅男子,眸光居高臨下看下,如視螻蟻。
“海盜聚會,果然少不了幺蛾子。”封舟心中一歎。
而此時薛笑人已經站起來,厲聲道:“這是我們金陵封家商號的葉楚葉總管,你是何人,竟然如此狂妄?”
葉總管?
難道是大內總管?
想到這裡,趙師兄臉上鄙夷的神色更濃,他身為鳳尾幫白鱘堂堂主,武功非同小可,號稱一口真氣十足,可破刀槍。
張雲風連忙走過來,躬身道:“葉……葉前輩,趙大哥是鳳尾幫白鱘堂堂主趙雲雷,脾氣一向不好,您多包涵。”
說完躬身敬酒。
直接就把封舟釘在葉楚的名字上了。
這小子好陰險啊!
封舟掃了張雲風一眼,心中不屑。
隨後掃了趙雲雷一眼:“區區一個鳳尾幫堂主,有什麼資格問我。你家幫主武維揚沒告訴你,遇見前輩時要用敬語?我若一掌殺了你,恐怕武維揚都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