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舟跑到海外賺了三年錢財,然後搞了一個“酒王之王”大酒樓去揮霍,而不是去找濟公拜師修仙,說也是也是無奈加心酸。
想當初他在武俠世俗世界縱橫跋扈,不管是任我行還是楚留香,見到他都得乖乖的,看皇帝不順眼都能一劍滅之,當真是縱橫無匹,傲然當世。可是到了這個仙俠世界,縱然他依舊能看皇帝不順眼一劍滅之,也不敢動手了。
畢竟每一個皇帝都有帝王之氣,哪怕對方是精神病被迫退位,那也是朝堂大臣的事情,他一個江湖草莽敢拿著劍去殺人,隻怕當場被皇族供奉、隱世仙人出手給一巴掌打飛。
所以他隻好大隱隱於市井之中,舉辦品酒大會,其實不過是不想掉價找濟公,而是讓濟公來找他。
畢竟上杆子求他,和讓他主動過來找自己,不但是兩碼事,還會在對方心理上產生不同的感覺。
這個濟公雖然詼諧胡鬨,但卻還是一個外寬內仁,扶危濟困、除暴安良,有仁者之心的聖僧,但是他卻有一個老毛病,就是極其喜歡喝酒。
所以,為了吸引濟公上門喝酒,封舟一開店就定下規矩,隻要是修緣之人,就能免費喝到酒樓的所有美酒。
不僅如此,他還大放謠言,說他的鎮店之寶酒多麼多麼厲害,連降龍羅漢都醉倒過,這個濟公號稱“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又身為降龍羅漢的轉世,怎麼著也得過來見識見識。
因為佛並不是要人們無欲無求,隻是叫道人們去追求解脫。
降龍羅漢雖然佛法精神,但他隻是羅漢,還未成佛,自然有一定的人性。
於是封舟便在酒樓當中住下,開始了日常經營。
這一日,一個書生來到二樓,買來酒菜,一邊欣賞西湖美景,一邊飲酒吃菜,不知不覺之間飲的微醉,叫店小二取來文房四寶,直接在一處屏風的素麵上揮毫寫了一首《風入鬆》:“一春長費買花錢,日日醉湖邊。玉驄慣識西湖路,驕嘶過沽酒樓前。紅杏香中歌舞,綠楊影裡秋千。暖風十裡麗人天,花壓鬢雲偏,畫船載取香歸去,餘情付湖水湖煙。明日重攜殘酒,來尋陌上花鈿。”
寫罷,自看了,大喜大笑。一麵又飲了數杯酒,不覺歡喜又拿起筆來,在後麵大書救字道:“臨州太學士俞國寶作”。
他剛寫完,便聽到後麵有人說道:“好詞!好詞!”
這書生回頭看去,卻見一個老年書生站那裡連連點頭,一臉讚賞之意。
此時封舟正在櫃台後麵坐著,這老書生一進門,他便注意到了。
因為這家夥一身貴氣,身邊還有幾個壯漢,似跟非跟的在一旁伴隨,隱隱間有拱衛的跡象。
這老書生手裡拿著一把折扇,輕輕地搖著,看向屏風上的詩詞,連連點頭。
“這老書生一身貴氣,又有護衛在身,看來非富即貴。”封舟心中暗道。
但是他去卻對這兩個書生沒有半點好感。
如今大宋偏安南方半壁江山,對著北方的金人俯首帖耳,這杭州城又叫臨安,乃是行在所在,當今天子高宗皇帝趙構,正是冤殺嶽飛的那個慫貨皇帝。
就是這種氣憤之下,滿朝文武大臣不思收服北方故土,反而整日風花雪月,喝酒賞花,光複中原之事,早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簡單說,他們已經是全無心肝的東西。
這書生俞國寶心中歡喜,便趁著酒興微微施禮道:“小可拙作,還請老先生指教。”
那老先生縷縷胡須,笑道:“詞雖好,卻是小家子氣。”
直接提筆上前,劃掉“明日重攜殘酒”中的“攜”和“酒”,分彆改成“扶”和“醉”兩字。
“哎呀!改得好!改的妙,隻不過修改了兩個字,這首詞的意境便大大不同啊。”
他們身後又有聲音傳來,兩個書生回頭看去,卻劍這“酒王之王”的大掌櫃封舟從櫃台上走了出來,拍掌歡喜道:“二位一看就是讀書人,這首詞當真寫的當真是一副上好的西湖遊樂圖,我覺得隻有一首詩才能體現這首詞的絕妙之處。”
“哦?”俞國寶大喜,忙問道:“不知是那首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