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卿嗬嗬說道。
說完,拂塵在手中一擺,十幾本線裝本的書籍便出現在他手中,伸手遞給封舟。
“雷法著述?”封舟大喜。
他當年和諸葛亮一起深深的研究了《黃庭經》,因此也捎帶著了其他道家書籍,論起道法來也能和一般道士侃侃而談,但若論鑽研之深,研究之透,還得是人家專業人士。
“我與道祖有緣?”封舟問道。
“封先生,貧道的這本《翠微篇》,乃是我金丹派的集大成之作,先生若用之修道,以精神魂魄意為藥材,以行住坐臥為火候,以清靜自然為運用,以定為水,以慧為火,以念頭起處為玄牝,以打破虛空為了當,得天人之化,可以說是我道門的集大成者。”陳楠說道。
“大善!大善!”封舟還沒有說話,王文卿說道:“我神宵派之名,取自於《靈寶無量度人上品妙經》,所謂:“高上神霄,去地百萬……神霄之境,碧空為徒。不知碧空,是土所居……”
“施主,我神宵派雷法之術,不過是詳細解說《品妙經》,而》,而《品秒經》乃我道門群經之首、萬法之宗、一切一法界之源頭,先生若學,必然可以得道妙化,天人合一。”
陳楠掃過王文卿一眼,語氣微有不耐:de“王前輩,你這是混淆話題,《品妙經》是我道門群經之首,演化萬一,自然也是我金丹派之經。封先生,若是你以《翠微篇》為導讀,領略道門秘籍,不但可以生化天地,身國同治,而且修築人之精、氣、神,直至三花聚頂,五氣朝元。”
麵對挑釁,王文卿不帶半分煙火氣,笑道:“我派以傳習五雷法為事,謂行此法可役鬼神,致雷雨,除害免災。所謂斬勘五雷法者,以道為體,以法為用。內而修之,斬滅屍鬼,勘合玄機,攢簇五行,合和四象,水火既濟,金木交並,日煉月烹,胎脫神化,為高上之仙。運雷霆於掌上,包天地於身中,曰暘而暘,曰雨而雨,故感應速如影響。”
他一番侃侃而談,封舟心中若有所悟,隻覺得兩人其實說的都是微言大道,至理名言,怕兩人你繼續吵下去,連忙說道:“二位都是當世高人,何必在這街頭搶徒弟?不如隨我會酒樓,一起品嘗一下我店中珍藏美酒如何?”
他見兩人繼續要說,又道:“我店中美酒,乃是極品美佳釀,實乃居家旅行、修道養性必備良品也,二位萬萬不可錯過。”
兩個道士對視一眼,忽然一起看向封舟,異口同聲:“妙哉,妙哉!無量天尊。”
封舟嗬嗬一笑,心中暗自點頭:“看來我非但是與道家有緣,而且是大緣,否則兩位教主級彆的道士不會親自上門來推銷自家門派,哭著喊著要我入他門門楣,當真是天道幽微啊,這些陸地神仙也為之瘋狂啊!”
到了酒樓雅間,封舟上了酒菜之後,開門見山的說道:“聽聞陳道長久居長沙,王道長卻在故鄉建豐傳道,為了晚輩之事,從千裡之外趕來授藝,真是感激不儘。”
陳楠搖搖頭,眯著眼睛,喝了一口酒,連連叫道:“好酒!好酒!”
王文卿卻是淺淺一嘗,說道:“非我等定要千裡趕來,實在是先生身上有大福緣,乃是振興我道門的天選之人,貧道不得不來!”
“可是我隻是一人,卻有兩位師父要搶著收我為徒,你們既不肯退讓,我又不想錯過,這讓我很為難啊!”
“其實也不難。”王文卿道:“我神宵派欲領袖道門,自然海納百川,先生可以兩家道法一起修,謂之雙修。”
“雙修,雙修!”有了酒,陳楠立刻變了樣子,不再和王文卿搶著說話,而是搶著喝酒。
“既然如此,我願拜二位道長為師。”封舟坦然道。
“貧道不敢收你,陳道長隻怕也不敢收你。這些書籍還請先生日日誦讀,若有不懂之處,可到太一宮找貧道,貧道在那裡掛單三年。”王文卿歎道。
“不錯,貧道在延詳觀掛單。”陳楠喝著酒,嘴縫裡透出一句話。
這太一觀、延詳觀都是皇家道觀,可是也允許普通百姓在裡麵做法事,更關鍵的還是這兩家道觀藏書豐富,對於他二位的修身有著極大的幫助。
“那就多謝二位師兄了!”封舟自然也不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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