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道長!”小青聞言臉色一變,張口叫道。
但已經晚了,紇石烈胡剌眼睛微眯,上下打量封舟,不悅道:
“你是哪來的小道士?這裡有你說話的份?”
在他看來,無論是什麼人,隻要見到他操控火焰的手段,都應該嚇得半死,慫成狗一樣。但這個長相英俊的小道士非但沒有害怕驚懼,反而挺身而出,除了‘不怕死’外,真的沒什麼能解釋了。
“你這小小道童,居然想英雄救美?難道動了凡心不成?更不用說你有沒有這麼能耐!”
紇石烈胡剌冷笑道。
“貧道曾掛單大宋皇家供奉太一宮,與主持玉真子相交莫逆,當今皇帝也曾接見過我。而且我與小青姑娘曾在官場相見,可以說臨安一帶,算是貧道的地盤,你們說我有沒有資格管這件事情?”
“你是太一宮的掛單道人?”
紇石烈胡剌啼笑皆非。
這是他有生以來聽過最荒謬的話。
作為大金國皇家供奉,乃是煉氣期識海境術法高手,縱橫北方多年,不要說一個區區太一宮的掛單道人,便是大宋皇帝來了,又有何懼?
要知道紹興和議之後,宋向金納貢稱臣,大金國的隨便一個使臣來到宋國,都是高高在上,便是皇帝也不敢囂張。更何況他二人的身份起止是一個金國使臣?
“你白癡嗎?”
小青瞪了封舟一眼。
她哪怕是妖,也知道金強宋弱的道理,也知道金國的人是多麼狂妄。
封舟卻想用宋國皇帝的地位來壓製對方,簡直可笑之極。
更何況,對方不過一個小小的道士,還是掛單的。
“這...真是。”紇石烈胡剌好笑的搖了搖頭。
這小道士說話的時候氣魄極大,神色鎮定,語態傲然。他還以為真有什麼來頭呢,沒想到隻是個臨安土包子。以為憑他爸的身份就能嚇倒堂堂大金國皇帝供奉?
“算了,算了。看在宋國天子的麵子上,趕緊滾吧。”
紇石烈胡剌揮了揮手,就像打發一個蒼蠅一樣。
雖說他眼裡沒把送過任何一個人放在眼裡,但也不願意添麻煩,若是當場殺了這個小道士,萬一會引起糾紛,牽扯到皇帝耳中,那就不妥當了。
“封道長,他們是金國人,法力強大,你不是對手。”小青趕緊拉了拉他的手,焦急道。
在她看來,剛才紇石烈胡剌施展的火控之術。實力非凡,封道長自知不敵,所以隻得用皇家威壓來壓製他們,可是他卻不知道這些人的來曆,若是萬一發生輕敵,隻怕一著不慎,會像濟公那樣被擊倒。
萬一死在這裡,那豈不是他小青的罪過?
“行,就憑你這句話,我饒你一命。”沒想到封舟卻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你!”紇石烈胡剌眼都瞪起來了。
他真沒見過這麼不識抬舉的。
“小道士,本座沒工夫給你扯皮。”紇石烈胡剌陰測測的道:“你若真不想走,我也不殺你。隻不過會把你帶回中京大興府去,隻怕你這輩子都看不到西湖了。”
“帶我走?”
封舟突然笑出聲來。
“就憑你那點三腳貓的法術嗎?一個控火術都要連念三遍咒語,能發不能收,也敢在我麵前大言不慚?”
“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這言一出,紇石烈胡剌徹底臉色變了。
唐括烏也不由得目光一凝,死死盯著封舟。
知道控火術,知道施法過程,顯然這個小道士絕對不是隻會誦經的小道童,而是一個精通術法的高手。
“本座也聽過南方淨明道、正一道精通術法,龍虎山曆代張天師,深受皇室尊崇,莫非你這小道童也是術法之人?
紇石烈胡剌微微皺眉,目光上下掃視封舟,見他除了皮膚白淨一些外,全身上下沒有一絲一毫修煉了內勁或法術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