紇石烈胡剌長舒一口氣,連忙跑過去,抱起唐括烏也就要離開。
封舟隨口問了一句:“你們是金國修道之人?”
紇石烈胡剌沉吟了一下,決定在他麵前實話實說:“不錯,我等是金國供奉,奉命送貴人前來臨安,貴人傾慕這位青姑娘,故而邀請她做客,彆無他意。但既然有封道長攔路,我等羞愧不如,自知不敵,隻得告退。”
竟然是金國人?
我還以為是這倆家夥大巫王洪鐘手下,還想留個活口探查一下情報的,沒想到居然是金國人。
早知道該一股腦殺了的。
宋國君臣已經跪舔金國跪舔到極點,連嶽飛都殺了,若是殺了這倆家夥,對局勢沒什麼幫助不說,還有可能讓宋國君臣那些人渣找到借口剝削百姓了。
算了,自己已經是修道之人,追求的是長生和仙道,朝堂之事與我何加焉?
再說,說話要算話,說殺你全家……啊不對,說饒你們一命就饒你們一命。
“好吧,你們走吧,回去告訴你家主上,貧道封舟,就在臨安居住。若是糾纏不休,貧道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到時候出手斃命,斷你等修為,勿謂言之不預也。”
封舟淡淡的道。
紇石烈胡剌點點頭,抱著唐括烏也走了。
可是封舟卻是心緒不寧。
貧道乃修道之人,講究的是太上忘情,為何要貪圖紅塵俗世之事呢。
封舟心中想到,
但雖然這麼想,卻是心中不寧。
因為他想到了自己在民國時期,冒著槍林彈雨也要殺川島芳子、土肥原賢二的情景,恍若隔世一般。
不對,確實已經隔世了。
“封道長,封道長。”
小青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封舟微微一怔,從回憶中清醒過來,看向小青道:“青姑娘,若我所料沒錯,對方還有後手,你若是想徹底化解此事,最好離開臨安。”
“什麼?我要離開臨安?”小青心中大不樂意。
她在西湖長大,西湖是她的家,臨安是她的居所,已經住了五百年了,怎麼可能隨便離開?
封舟點點頭道:“這兩人術法之道已經在你之上,他們背後之人,法力更強,你更不是對手,麵對這樣的對手,敵進我退,敵退我進,這才是保全自己之道。”
“可是,可是這裡是臨安,不是北邊的金國啊。”小青急急說道。
“嗬嗬,大宋皇帝趙官家,便是大金國的臣屬,麵對金人極儘卑躬屈膝之能事,金國人在臨安,與在自家後花園有何不同?”封舟歎道。
“可是,你會幫我的對不對。”小青看著封舟,麵容急切。
“我?”封舟當然不會在意小姑娘的楚楚可憐,但是對於行俠仗義,扶危濟困倒是不會拒絕:“幫你沒問題,可是敵人何時來卻不知道,我總不能一直伴隨在你身邊吧?”
“這有何不可?”小青全然拋棄了對封舟的仇恨,變成了依賴,隻是直直的看向封舟,一雙眼睛水盈盈的,充滿了期盼之情
“小妹對封道長欽佩有加,而我和我姐姐都是修道之人,我姐姐的官人乃是保和堂的大夫,姐夫正是李捕頭,都不是外人,你去我家做客,大家一定很歡迎的。”
封舟心中一動,仔細看了一眼小青,好好地想了想,說道:“且讓我掐算一番。”
他掐指一算,嘴角帶出一絲微笑:“也罷,明日午時,我便去府上拜訪。”
說吧轉身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