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相還真不要臉,堂堂執首宗大高手,竟然去挑戰一個無名小輩,你怎麼這麼不害臊。”
李少紅哈哈大笑,看向剛相的神情,充滿了揶揄之色。
雖說整個黨項族頗有點背信棄義、死不要臉的毛病,但是身為絕頂高手,心性這麼狹窄,欺負人家新來的,這也太沒有氣度了。
“執首宗那位太上長老,不就以這麼一個性子嗎?這叫一脈相傳啊。”
禪巫大士淡淡道。
“這位公子,快點過來,有本姑娘在此,誰也不敢欺你。”罔仙羅看著封舟,不由得兩眼放光。
這麼英俊的後生,若是收在自己帳下,當真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哼!”
阿紫小聲說道。
封舟依舊坐在那,閉目修行,一呼一吸之間,引動天地潮湧,似乎這歡喜寂滅期間,都有封舟引動之機,隻可惜在座的諸位,一個也沒有看出來。
“怎麼,怕了?剛才不是很囂張嗎?你若是現在跪下給我磕頭,然後乖乖的給我**,我便饒你一命。”
剛相哈哈笑道。
他此話說完,頓時古琴台上的所有目光,都看向封舟。
每一道目光都帶有種種神情,或驚疑不定,或深感惋惜,或者乾脆就是幸災樂禍。
但無論怎樣的神情,都有一絲不屑。
畢竟剛相實力非凡,一身雷電之力,可以在五丈之內擊穿對手防線,而且和玉門、阿朱、李少紅等人不分伯仲,遠超其他人。
但是封舟理也不理,隻是背對眾人,閉目修煉。
他此時已經到了一種奇特的境界,區區賀蘭之會的小場麵,自然無暇關注。
若是自己能夠一步成聖,就算沒藏鐵槍跑了,大巫王洪鐘也跑了,那又如何?
但他這般無視眾人,讓在座的眾人不由得微微皺眉。
古琴台上都是什麼人?
彆說大夏國了,放在整個天下,三十歲以下也沒有幾個人比得上。可以說一個個的心高氣傲,氣勢通天。
可是封舟居然對眾人全都不理會,隻是在那裡閉目苦修。之下,不少人都看不下去了。
連玉門等人都微微皺眉,身為東道主,他淡淡一笑:“這位道友,古琴台上,既然有人挑戰,就應接戰,若是自知不敵,可以離開這裡便是。”
封舟不言不動,依舊閉目盤坐。
他這個樣子,實在是太過狂傲,根本就是無視眾人,讓阿朱見了,都一臉不屑。
你要戰那就戰,不戰就滾蛋。
以為閉目不言,就可以像鴕鳥一樣把腦袋塞進沙堆裡躲避是非嗎?
當著這麼多豪傑,這分明是掩耳盜鈴。
連罔仙羅都有些不喜。
黨項女子和中原女子一樣,都愛美少年,但是黨項女子更欣賞勇士,尤其是寧死不退,奮勇拚殺的勇士。而封舟的表現,在她眼裡,簡直就是一個懦夫。
“算了,看樣子這個封自橫不過是他國武士,或許不懂我賀蘭之會的規矩。”
沒藏鐵槍開口。
剛相桀驁不遜,但是在沒藏鐵槍麵前沒有囂張的本錢,便微微躬身返回原位,口中卻道:“這家夥出言狂妄,說宏仁禪師隻是沾了地利,方才有所成就。我便出言指責,此人卻對我無理取鬨,所以我打算要教訓他一頓,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我夏國武士的威嚴。”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臉色一變。
宏仁禪師,也就是拜佛寺的方丈,玉門的師父,天子李孝仁親口所封的大夏國師,哪怕是大巫王洪鐘都對他十分尊敬,豈是小輩能輕辱的?
“哦?此言當真?”
沒藏鐵槍眉頭一皺。
玉門大師頓時麵色肅然,踏步向前:“哪裡來的家夥,竟然敢辱我恩師?”
這一次,連罔仙羅都不敢開口了。
這可是宗派臉麵之爭,罔仙羅縱然是後族嬌女,也不能代表家族插手。
“姐姐。”
阿紫連忙拉了一下姐姐的衣袖,一臉祈求。
阿朱麵色如冰道:“他太狂妄了,嘴巴沒有一個把門的,這種話說出口,就是惹怒一個宗派的尊嚴了,我身為冰蓮宗大師姐,豈能插手其中?平白讓冰蓮宗陷入是非?”
“再說,我救得了這一次,能救得了下一次嗎?”
“慢來,玉門大師,要教訓此子,那也得先讓我來。”剛相麵現獰笑,緩步走向封舟,身距數丈之時,就伸手抓去,頓時一股氣流旋而生之,向封舟縛去。
此時封舟神思冥冥體悟天心流轉,窺視大道玄機之時,忽然內心警兆傳來,急睜眼時,卻發現一股罡氣如籠如爪,向自己罩來。
伸手將那股罡氣化解,封舟微微一愣,方才想起自己身在何處。
他剛才身與道合,心神窺視天機流轉,外麵雖然隻是一瞬,但心神沉迷大道之中,感覺卻是已過千年。
回過神來的封舟,先是茫然,待到反應過來後,不由得大怒!
他煉道數年,當然明白剛才是怎麼回事,也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一次極其難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