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論武功,足可以和洪鐘一比高低,但是若是論生死,卻未必是對方的對手。
因此見到輕易踏破神龍觀、擒殺洪鐘的存在,縱然驕傲如項飛龍,也自知不敵,沒有鬨騰。
而另一位年輕人,楚王心腹梁翼埋則是震撼萬千。
當初神龍觀一麵,他還隻是對方當做心中狂傲,淡泊生死的修道之士,但是現在看來,原來這位是淩駕於生死之上的得道大宗師啊。
“封道長,你是當世聖賢,甫一來到大夏,便與冰蓮宗聯手,處理掉為非作歹的神龍門,為百姓解除一大害,老夫真是欽佩不已,欽佩不已。”任得敬哈哈大笑,麵不改色的說道。
麵對任得敬的話,封舟隻是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他不相信政客的任何一句話。
要知道他是楚王,有能力分裂國家的權勢之臣,經營西平府多年,能不知道神龍觀的所作所為?能沒有想到大巫王洪鐘為何壽元綿長?能不知道洪鐘為何會支持他?
他一切視而不見,隻因為洪鐘的支持對他很重要。
如今洪鐘死,神龍觀滅,他當然希望能得到封舟和冰蓮宗的支持,讓自己在大夏國的權勢更重。
所以才有了這次宴請。
“王爺不必客氣,有話直說便是。”封舟微微一笑。
“好!道長果然是爽快人,老夫就喜歡和封道長這樣的豪俠做朋友。”任得敬拍著大腿道:“那老夫也不兜圈子了,封道長想必知道,老夫如今位居大夏楚王,統領尚書台,與昔日梁氏、沒藏氏一族十分相同,”
“但梁氏、沒藏氏都是大夏國族,而老夫卻是出身漢家,因此朝中大臣,對老夫虎視眈眈。”
“如今老夫年邁,但家族、下屬,以及眾多隨老夫生活的百姓卻想長存下去,因此老夫為了他們,也隻能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如今我任家經營西平府、靜州數十年,早就根深蒂固,因此老夫便有大誌之心,欲世代為天下牧民,所以想在老夫求賢若渴,若能得道長之助,如虎添翼也。”
說完,任得敬站起身來,衝著封舟深深一躬,將杯中清茶,一飲而儘。
無論是項飛龍還是梁翼埋,頓時露出感動之色。
甭管任得敬是不是大夏國的忠臣或奸臣,人家終歸是一帶豪雄,禮賢下士,求賢若渴。
所謂士為知己者死,當世豪傑無不渴望有一個展現自己才華的平台。
但是在大夏,皇帝重用的永遠是黨項貴族、漢人當中的軍功勳貴,對於普通人來說,想要登上高位,可謂是難上加難。
所以不少人麵對主公的誠心招攬,都十分感動。
連冰蓮宗的阿朱都露出向往的神色。
封舟卻隻是淡淡一笑:“支持王爺分國,我沒有意見,但我是方外之人,更非夏人,王爺的好意我心領了。”
……
“嘩啦啦”
西夏皇宮之中,皇帝李仁孝暴怒掀翻桌麵,將滿桌菜肴湯湯水水撒了個一片狼藉,金盤銀碗墜落一地。
他猶不解氣,在殿內走來走去,恨不得將眼前可見之物儘數焚毀。
太監宮女們戰戰兢兢,全部跪倒,不敢抬頭。
但卻有一人肅立,雖然微微低頭,但是麵色如常,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模樣。
李仁孝咆哮道:“可惡的任得敬,朕已經封他為楚王,他還想怎麼樣?還想招攏那些陸地神仙,莫非是想將我李家亡國不成?”
他走到那個肅立的人麵前,說道:“淳祐,你也是我李家人,更是修行中人,我且問你,可有對付那個什麼封舟之人?”
“陛下,我大夏修行之人,已經被楚王得到大半,所以楚王勢大難治,但我大夏沒有,並不代表其他地方沒有啊?”
“哦?”皇帝李仁孝停下腳步,沉吟道:“你是說金國或者宋國?”
“陛下,宋國的雲台山太乙派傳來信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