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構醒來之後,第一眼便看見那個玉扳指在焚燒。
“陛下,這玉扳指乃是黑羅刹投在人間的幻化之物,貧道已經在夢中驅逐了黑羅刹分身,這個玉扳指便可以被三昧真火燒儘,陛下暫時無憂了。”封舟手持拂塵,一本正經的拱手施禮。
趙構先是一喜,隨即一憂。
“暫時無憂?可是朕在夢中見到封真人已經誅殺了那個黑羅刹了呀?”
封舟微微一笑:“陛下,那黑羅刹乃是冥界之主,法力高深,連道祖、佛祖都不能誅殺,更不用說貧道了,貧道所做的,隻是將之驅逐出陛下夢境。”
“那要是這黑羅刹再來侵擾朕怎麼辦?”趙構急忙問道。
“陛下勿憂,貧道已經有了對策。”封舟微微躬身,隨即直起腰來,眼睛都不帶眨的侃侃而談:“無論黑羅刹有多強大,他終究不能進入人世間,他是血魔,唯有以血止血,以牙還牙,才能擋住此魔進入陛下夢境。”
封舟說著,一指王重陽和辛棄疾,說道:“當今天下,最狠毒、最霸道的莫過於金人,而我這兩個弟子,都曾在北方與金人交戰,殺過的金人隻怕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滿身的血煞之氣,有他二人仿效尉遲敬德、秦叔寶二位故唐大將,為陛下把手宮門,那黑羅刹便無能為力,陛下便可以高枕無憂了!”
趙構大喜,立刻重賞王重陽、辛棄疾二人,又對封舟說道:“真人兩次助朕解困,功莫大焉,朕若是不賞賜真人,於心不安。”
封舟微微一笑:“國師之位,貧道是不敢當的,隻是貧道開創道統,建立全真派,除情去欲,明性見道,使心地清靜,才能返樸歸真,使得陛下永享太平。”
趙構一聽,不禁龍顏大悅。
天下百姓要是信了全真教,一個個都心地清淨了,自然就沒有起來鬨事的了,也就利於他趙構做太平天子了。
“真人不願意做國師,朕好生愧疚,既然真人有意開創道統,建立全真派在,朕自然要大力支持的,不如朕賜予你一座道觀如何?”
“貧道謝過陛下厚恩,聽聞城北有一座淨光寺,自從廟裡的主持聖德法師失蹤之後,那廟宇便逐漸衰敗下來,不少和尚卷走財務跑路,當真是佛將不佛,貧道有意將這座寺廟拿到手中,建立一座道觀,為陛下舉行羅天大醮,保佑我大宋國泰民安,陛下永遠健康。”封舟笑道。
“聖德法師?這個名字有點印象,好像在哪裡聽說過。”趙構心中嘀咕了一下,隨即拋擲一邊:“既然道長這麼說,朕當然不會大煞風景,全力支持,三日內,這座淨光寺就會變成真人的道觀。”
“至於這羅天大醮,朕自然欣喜不已,等真人舉辦之時,朕必定親臨現場,為真人站台。”
“貧道多謝陛下了。”
趙構見解決了心事,不由得開花大笑,忽然一側身,看見了趙逵,心中頓時一涼,不由得升起了一陣冷汗,急忙身手抓住封舟:“真人,朕還有一事相求。”
封舟微微奇怪:“陛下請講。”
“朕聽趙愛卿上奏,金主完顏亮雄心勃勃,似乎有南侵之意,朕記得真人頭袁天罡、李淳風的推演之能,還請真人為朕推演,金人當真有南侵之意乎?”
封舟眼光一凜,淡淡的道:“陛下,若是兵精糧足,有得力大臣守衛,何懼金人?”
他頓了頓,又道:“陛下,貧道遊覽北方,見金人殘暴,苛捐雜稅層出不窮,北方不堪壓迫,義軍蜂起。陛下想想,若非為了強軍備戰,金人為何要這麼做?”
此言一出,趙構頓時臉色一白,坐立不得,一下子跌坐龍椅上。
他終究是一個皇帝,雖然畏金人如畏老虎,但是在哎臣下麵前到底繃得住,雖然心中惶恐不已,臉色卻表現的還算鎮定。
“如此,看來朕得整軍備戰啊。”
他淡淡的道。
封舟笑道:“陛下想必心中已有成算,貧道告退。”
“真人勿走。”趙構忙道:“真人兩個弟子功力高強,但是還請真人坐鎮宮中,朕也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