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白衣,麵目英俊,雙目溫潤如星,但胯下的高頭大馬,卻帶著重逾五十斤的玄鐵雙短矛,若有誰敢小覷他,其後果會令任何人難以接受。
此外,還有三個人,與柴平並肩而立,隱隱間和徒單長河分開,顯得這幾個人並不融洽。
當然這也是完顏亮所希望看到的。
至於其他麾下戰將,完顏亮當然更加滿意了,耶律元宜、徒單守素、唐括烏野、納合斡魯,都是金國大軍當中的一時之俊傑,經曆得起戰場上的大風大浪。
完顏亮收回目光,環視左右,唇角飄出一絲笑意,以帶點嘲弄的語氣道:“那秦檜雖然得到完顏昌信任,到宋國做了相國,將江南虛實一五一十的彙報於我,但不過是想好好地占據宋國相位而已,死了便死了,以為我大金國就兩眼一抹黑嗎?真是可笑之極。
就算趙構用張浚為相,劉錡為將,又能如何?淮河南北在朕眼裡,還不是一片坦途?唯一令朕忌憚的嶽飛早就被他們殺了,如今朕倒要看看趙構還能在朕手心變化出甚麼花樣來?”
耶律元宜拱手道:“陛下,臣以為趙構不過是惜命膽小之輩,那張浚老兒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借助嶽飛、韓世忠取得戰功的文士而已,臣聽說江南文人每每自命不凡,談論軍國大事各個侃侃而談,對戰沙場隻怕敢抹劍自殺的都算好漢。”
張浚是當世大賢,即便在北方也頗有名氣,之前被秦檜打擊,隻得隱居,如今秦檜被殺,他立刻被趙構啟用,拜為左相,此人通曉軍事,頗有建樹,不是誇誇其談之輩。
但在北方諸將看來,不過是借助那些名將積攢下的名聲而已,如今江南名將凋落,士氣低迷,正可以揮軍南下,掃平寰宇,他們這些將軍建功立業之時。
諸將紛紛附和,意興飛揚,唯隻徒單長河和柴平等幾人默然不語。
他們是護衛者,不是將軍,在這個時候默然不語,實屬正常。
完顏亮哈哈大笑,揮手讓將軍們退下,然後對徒單長河等人道:“幾位愛卿,朕不日就要兵臨長江,自采石渡過長江,攻略江南,朕彆的不擔心,隻擔心那些修道之人,當然,說到底還是那個叫封舟的家夥。”
幾個術法之人聞言,眼睛都是閃過一道寒光。
徒單長河冷冷一笑:“陛下勿擾,那封舟小兒雖然了得,卻不識天數,若是他敢弑君犯上,唯死而已。”他頓了頓,又道:“此人與我黑巫教有深仇大恨,即便他不出,我也要找到他,將他撕扯成碎片。”
完顏亮聽了,臉上露出一絲愉悅之情,不由得點了點頭。
可是旁邊一直不言語的柴平,卻是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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