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不管有沒有北伐,軍隊是我們立足的根本,你得賣出多少才讓我們連個縣城都打不下來?”邵宏淵真的急了,若不是這個部將一向忠心可嘉,他早一巴掌扇過去了。
周宏也嚇住了:“我……我……”
“無量天尊!”
一個道士從側首站起,在屋子中來回踱步,語氣淡然的道:“東家,依貧道看來,你和他這般鬥下去,必敗無疑。若是我軍糧草器械不足,不能按照日期攻克虹縣,那麼他會按照一個主帥的法度,順理成章的伸過手來,三下五除二,就把我們收拾的潰不成軍,全無反抗之力,到那個時候,你非但不能在軍中立足,隻怕人頭不保啊!”
“哼!”邵宏淵鐵青著,狠狠地道:“哼,我在軍中混了三十年,會怕他一個毛頭小子?會鬥不過他一個雛兒?他可從頭到尾沒有說,我若是打不下虹縣縣城,他會軍法從事。既然沒有說,那麼這裡麵就有可操作的空間!他一個軍中主帥若是動用術法,那我也不是好惹的!韓道長,你來我軍中數月,平時好處也沒落下,這個時候,怎能坐視不理?”
那韓姓道士微微一笑:“東家有難,貧道當然不會坐視不理,隻是東家可要想好了,貧道一旦出手,傷了北伐大帥,使得北伐之事夭折,那將軍進位之機可就錯過了。”
邵宏淵咬著牙一陣冷笑:“按照封舟小兒的軍令,本將軍十日之內無法攻克虹縣,就算不被責罰,也會被穿小鞋,哪裡有什麼進位之機?倒是若是這個封舟有什麼三長兩短,這北伐中途而折,那朝廷可就沒心情審查我們了。”
“嗬嗬嗬,東家高見!不過你可要清楚,封舟此人法力深厚無比,數月前橫行中原,踏足五台山,凱旋而歸。再往前推,他也曾肆虐西夏國,滅掉幾個術法高手,造成任得敬分國,種種可畏可怖之事,不一而論,貧道需要幾個師兄弟一起出手才行。”
邵宏淵恨恨的瞪了一眼周宏。
要不是這個部下貪得無厭,捅下天大的窟窿,連一個小小的虹縣縣城都無力打破,他何苦花錢去請道家高手刺殺自己的頂頭上司。
要知道眼前這位道士名叫韓道熙,乃是北伐道家宗師之徒,術法精微,淩厲非常,他若施法召喚自己師兄弟,一個時辰便能從千裡之外召喚而來。
幾人聯手,想必能殺得了這個北伐大帥,道家宗師。
但是現在是人在虎背,根本不敢退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反正這小道士封舟在臨安的時候,就把自己表弟給收拾了,現在又擺明了要收拾自己,那隻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就在此時,一個親兵匆匆奔了進來,說道:“將軍,小的查過了,城中大帥府最多隻有二百多親兵,由一個叫龐勇的侍衛隊長看守,其餘將士都在城中四處看守。”
“啊!”邵宏淵扶案而起,眼中凶光四射地道:“這般大意,看來死到臨頭了。”
親兵又道:“將軍,小的參與營建大帥府的時候,知道帥府臥室的位置,奉將軍命令,專門修了一條密道,直通兩條街外的一處民居,那座民居正是將軍的私宅。”
周宏聽了,看向邵宏淵的眼神不由得又是吃驚,又是欽佩,大喜道:“原來將軍早有準備,簡直是諸葛亮再世啊,末將欽佩不已。”
邵宏淵翻了翻眼睛道:“不過是有備無患而已,算不得什麼!”
他看向韓道熙,一雙眼睛如同狐狸一般:“道長,今夜行動,可就看你的了?若是此事成功,某有重謝,想必北邊那裡,你也少不了賞賜吧?”
“什麼?”周宏嚇了一跳,看了看邵宏淵、又看了看韓道熙,心中生出了一絲不妥。
但是隨即將這一絲不妥壓了下去。
既然已經初一了,那還怕什麼十五啊!當年淮西兵變,武泰軍承宣使酈瓊一個不爽,就帶著十萬大軍北上山東,投奔劉豫的偽齊政權,照樣吃香的喝辣的,身居高位,便是後來入了金國,也不失富貴。
事情到了最後,宋軍的最高指揮者張浚吃了掛落,被迫辭官。
這件事真要是鬨大了,了不起他邵宏淵不顧家族,率軍北上,就算封舟沒有被那群道士殺死,他也會聲望大跌,黯然退位,朝廷當中,有的是人彈劾他。
邵宏淵睜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獰笑道:“他名滿天下,必然也是仇家滿天下,自己托大,府邸之中隻有二百護衛,真要是被道家高手刺殺,丟儘臉麵的是他,致使北伐中斷的是他,就算他逃過一劫,逼我去攻打虹縣,我也早就安排好退路,到時候他裡外不是人,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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