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以功德進位,想必寧王封舟也是如此。”道濟語氣平靜的說道。“但貧僧是在南洋傳道的出家人,他卻是大宋寧王,若是向他提出交戰,隻怕會引世俗因果。”
“師伯不必疑惑,那封舟已經退休,連寧王的王位也讓給了他的兒子。現在,他隻是全真教的教主。”跋羅墮閣說道。
“他退休了?他現在才四十多歲吧?”便是曆經滄桑的道濟,也微微詫異的抬了抬眼皮。“當初在酒王之王大酒樓,他向貧僧拜師學藝的時候,不過二十歲,貧僧驗算天道,發現他與我佛無緣,沒想到他入了道門,成就了如此聖位。”
跋羅墮閣站立在一邊,豎著耳朵聽著。
他是坐鹿羅漢的弟子,現在五六百歲了,可是到目前法力低微,彆說羅漢之位了,便是四大金剛、五方揭諦都不如,簡直這幾百年都活在狗身上了。
現在聽聽人家的傳奇故事,依舊是太過遙遠。
封舟確實已經退休了。
隨著民智開啟,大宋開始了緩慢的工業化進程,同時進入了虛君共和的體製。
文官體係被摧毀之後重新建立,最大限度的壓製住了文官的跋扈,而武將的地位也得到提升。
通過二十年的改革,封舟又將放出去的總督之位收了回來,重新建立了中央集權製度。
而此時,辛棄疾成為大宋權相。
封舟和小青生的兒子封科,許仙和白素貞的兒子許士林、一個最新崛起的練武奇才戚寶山,全都入了官場。
以他們的造詣,再加上全真派的勢力,完全可以在官場走出一片天地。
而封舟將權力交到合適的人手中,自己退休,和小青共享生活樂趣。
但是愛他的無敵威名,卻響徹在大宋朝的所有土地上。
“寧王封舟一向在中原本土,高手蟄伏,自然顯得無敵於天下,可是師伯在南洋卻是連連征戰,勝敵無數,什麼獨身教的大法師、婆羅門的僧侶,以及隱居在南洋的降頭師,都被師伯壓了下去,靈山有人評價,師伯神通,已不亞於拜火教光明天尊摩尼。”
“摩尼?”
道濟眼睛微眯,偶爾有精光流出。
“摩尼橫行波斯高原的群山當中,那可是曾經與獨神教天軍交過手,還逃脫的大神。他的實力,足以震古爍今。”道濟輕輕敲著竹椅的扶手道。
“師伯您見過摩尼?”跋羅墮閣好奇的問道。
“十年前,摩尼想來南洋傳道,特來拜訪過我,當時我們曾交過手。”道濟淡淡地說著。
“啊?”
兩人都大驚,趙斌都頗為驚訝。他完全沒聽老師說起過。
“那勝負怎麼樣呢?”跋羅墮閣急切問道。
“結果自不必說,南洋從無拜火教。”
道濟平靜的說道,隻不過眼底閃過一絲蔑視。
趙斌和跋羅墮閣都聞之震動。道濟竟然與摩尼交過手,而且將之擊退。這消息一旦傳出去,道濟的地位會更加高。
“佛祖法旨,讓我與封舟一戰高下?”
道濟平靜的問道。
跋羅墮閣點點頭,沒有多說。
所謂響鼓不用重錘,佛祖的法旨已經傳到,不用再多說一句,道濟這位聖僧一定會謹遵法旨的,
“好!既然是佛祖法旨,道濟自當遵從!”
道濟說完這句話,忽然之間腰杆挺得筆直,眼中精芒爆射出來,足有數尺長,身上氣勢暴漲,如淵如海般。甚至把跋羅墮閣都壓的有點喘不過氣來。
這個時候,跋羅墮閣才感覺到,聖人之下強者的無敵威勢。
“封舟法力神通強大,已經近於聖人以下首席強者,和尚我本來實力遠在他之上,隻是沒想到短短兩年,他已經成就大能,二十年內,更是躋身這麼強勢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