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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看著秦大石,但眼中一片淡漠:“我之前說過,你再廢話一句,我就殺了你,你以為我是開玩笑的。”
“嗬嗬,這位公子當真狂妄,草民就站著這裡,你還真敢殺我不成?”
秦大石失笑出來。
大庭廣眾,幾百人眾目睽睽之下,又沒有犯錯,誰敢在這種情況下殺他?尤其是對麵少年的父親還是赴任官員,注重官場體麵的探花公,隻要這小子不傻,絕不敢輕舉妄動。
否則,他剛才就應該一箭射死孫思克了。
林昭輕笑一聲,轉過頭去。
“怎麼,怕了嗎?隻要你知錯就改,下跪道....”
秦大石這個道字剛在口中,還未吐出來,就僵在嘴中,笑容凝固在了臉上。秦大石就這樣站在原地,如同中了定身術一般。
“秦副會長,你恩麼了?”
距離他最近的一個商人大吃一驚,趕緊撲過去,接著又有幾個下人扶住秦大石,大聲喊道:“老爺!老爺!”
但秦大石始終一言不發。
知道那個商人一手打顫,伸到秦大石鼻子下麵,卻發現半點呼吸也沒有。
“秦副會長死啦!”
他不由得高聲叫道,同時轉頭看向福船上的林昭。
全場頓時一靜。
很快又有幾個人湧了過來,有的翻秦大石的眼睛,有的按他的脈搏,也有人去聽他的心跳。
此時此刻,秦大石已經氣息全無,心臟絲毫沒有跳動的聲音,是死人一個。但關鍵是大家夥完全沒看到,林昭是什麼時候出手的,又是以什麼方式殺人的?哪怕巫師道士想要殺人,至少也得結個法印,念個咒語吧。
難不成林家公子,是妖怪不成?
“你……你是怎麼殺的秦大官人?”
一人憤怒至極,指著林昭怒吼。
林昭看了他一眼,冷冷一笑。
然後那個家夥,兩眼一翻,仰頭便倒。
等有人查驗他的時候,便發現他便也死了。
直到此時,周圍眾人,隻覺一股寒氣,從脊背直衝天靈蓋。
秦大石死了!
鎮江商會的副會長秦大石死了!
那個漕幫幫主的心腹,橫行鎮江的徽商秦大石,就這麼在自家地盤上死了。
而且就在林昭說殺他的下一刻,秦大石就瞬間死去,沒有任何征兆。難道真的是林昭所殺?
他怎麼做到的?
難道這是巫術?
這個林家公子,能一念殺人?
可是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竟然真的敢殺人?
無數道目光看向那個麵色淡然的少年。然後迅速又低頭,不敢直視。
這些在地方上有頭有臉的地頭蛇們,此刻深深地感到一股寒意。
與其說天下是皇帝的,倒不如說天下是地方士紳的。
具體到鎮江,他們這群徽商至少能有三成的權勢,這讓他們足以不怕許多級彆的官員,因此他們不怕有權有勢。
因為他們的背後,比大部分官員都有錢有勢。
他們往常在背後之人的授意下,羞辱了不少官員。
但是今天,卻踢到了一塊鐵板上。
竟然有一個少年郎,擁有隨時能奪取你性命的能力。
這簡直是太可怕了。
便是天子口含天憲,也做不到想殺誰就殺誰啊。
“林家不可辱!”林昭背著手,眼中掃過碼頭上下所有人,緩緩開口。
“想鬨事?我不是針對誰,在座的諸位,都是垃圾!”
雖然林昭喜歡融入這個世界想,慢慢享受貴族少年的精彩生活,但是絕不容許凡人的挑釁。
記
敢挑釁者,都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聽著林昭的話語,碼頭上下幾百人,無一人敢言。
“父親,我們開船吧。”
林昭站在船頭片刻,見所有人都低頭不語,沒有一個敢炸刺了,便滿意的點點頭,回頭對林如海道。
林如海頓時一陣躊躇。
按理說他見到兒子威風凜凜,霸氣無匹,理應感到高興才是。
可是他親眼所見,兒子殺人了。
而且是眾目睽睽之下,他……
不對,他可沒動手啊!
昭兒就站在那裡,沒動手,沒動腳,甚至連衣袖都沒有動,有什麼證據說他殺人了?
彆說沒人敢和他打這官司,就算真要打官司,打到金鑾殿,他也無所畏懼。
隻怕畏懼的是對方。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死了。
想到這裡,林如海眼睛掃過這群正在膽戰心驚的商人,嘴角露出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