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林昭搭理他才怪。
不把他打幾頓板子攆出去,就算是看在榮國府的麵子上了。
孫紹宗剛走出來,正欲說話,忽然兵丁又來稟報:“榮國府一等將軍賈赦前來,請林同知出門迎接。”
“吆喝!剛走了一個官家,又來了一個老爺,我這大舅舅為了二房家的外甥,可是不餘遺力啊。”林昭笑了笑,絲毫沒有站起來的意思,揚聲道:“請他進來!”
連管家都見了,何況家裡的襲爵人。
何況這個襲爵人還是自己的大舅舅。
於情於理也得見一麵不是?
賈赦聽到兵丁傳來的消息的時候,心中大怒。
雖說林昭是錦衣衛同知,位列三品大員,還是一等子爵,也時常見到皇帝。
但是你再貴重,你也是我的外甥啊!
更何況我也是堂堂的一等將軍。
外甥見舅,三品同知見一等將軍。
怎麼著也應該出門迎接啊。
你可倒好,居然讓我自己進去!
太狂妄了!
依著賈赦的性子,若是遇到這般不開眼的事情,隻怕扭頭就走。
但是如今卻走不得。
賈母在他心裡,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很難逾越。
他無論如何也要完成老太太的吩咐。
否則老太太若是發了火,他豈不是空自擔任不孝的大名?
若是真有了“不孝”的名聲,他連一等將軍的官爵之子怕也會被剝奪了。
想到這裡,他深吸一口氣,大踏步走了進去。
錦衣衛衙門他也來過幾次,知道裡麵的格式都有定規,再加上有兵丁帶路,自然知道林昭的值房在何處。
這不,甫一進院門,便看見林昭在門前等候,賈赦的心才舒緩點。
雖說一等將軍這個爵位是一品,錦衣衛指揮同知不過是從三品,地位差距極大,且雙方是舅舅和外甥的關係,但是論起實際權勢,那就要翻過來了,賈赦再不情願,臉上也不由得露出笑容,上前說道:
“昭哥,你怎麼出來了,外麵風大。”
“怎麼敢不出來相迎,舅舅莫要這般客氣,請上座奉茶!”
林昭淡淡一笑,混不在意賈赦的諷刺。
既然林昭相請,賈赦也不客氣,直接走入客廳,大馬金刀的坐下,這等沒有謙讓的作派,讓值房中準備奉茶的兵丁都是愕然,更不用說張萬年了。
林昭微笑著坐下,開口問道:“不知舅舅今日來此所為何事?”
賈赦細細品了一會茶,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想到有事過來,開口道:“聽聞錦衣衛拿了賴大家的小子賴尚榮,老太太讓我過來問問怎麼回事,看能不能寬仁一會。”
“另外,寶玉姨媽家的蟠哥犯了事,據說要抽鞭子,然後發去勞教,可有此事?我看那蟠哥是乖孩子,八成是被人坑了。我看放了他得了。”
林昭嗬嗬一笑,說道:“賴尚榮涉嫌科場舞弊,他家還放高利貸,設局害死百姓二十多家,民怨沸騰,罪大惡極,是要勞作到死的,他家家產也要把涉及高利貸的抄家歸公。如今整個錦衣親軍上下都在摩拳擦掌,你以為我攔得住大家的心嗎?”
“至於蟠哥,他也是罪有應得,勞教一番說不定能痛改前非……”,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