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關的時候,喬大勇的車隊護衛不過是拿著樸刀之類的防賊家什,邊兵也沒怎麼檢查,等出了關,弓箭、長矛、鳥銃都拿了出來,其他跟著出來的幾家商隊當時臉都白了,他們也有護衛,不過十個八個的,要是這喬大勇在草原上起了歹意,大家回都回不去了。
林昭當然不在乎,不過他卻敏銳的發現,喬大勇的商團似乎不是什麼好鳥,大車裡麵隻怕隱藏著什麼違禁品。
不過這也正常。
戰戰兢兢的走到晚上,發現喬大勇這商隊的一乾護衛對自家大車看的緊,對其他人根本不屑一顧的模樣,大家這才放下了心。
實際上從伊犁去往勒布什,這一路上並不是茫茫草原,見不到人煙,和大周這邊的驛站差不多,一曰路程的範圍內,也有些準噶爾人的小部落駐紮,這等小部落一百人或者幾百人,靠著和這北上南下的商隊做點小生意為生。
雖說戰事頻繁,可是厄羅斯的東方總督也知道不可竭澤而漁的道理,在沒有徹底擊敗大周軍隊,兵進中國之前,他不可能真的毀滅性摧毀準噶爾部。
對待他們,就應該像對待土爾扈特部一樣,不斷地征收賦稅,征收兵丁,用以戰爭消耗,這才是厄羅斯東進的法寶之一。
因此這段時間,準噶爾小部落還活得下去。
晚上這一隊人就地紮營,跟喬大勇這一乾人搭夥的商隊中,有十輛大車的那一家和其他幾家打了個招呼,大家合計了下,索姓和附近的小部落買了兩頭羊,讓小部落料理宰殺了,羊肉用火烤上,羊下水用鍋燉煮,招呼著那喬大勇那邊的人一起過來吃。
走了一天,中午都是啃的冷乾糧,聞到肉香氣,喬大勇和手下一乾人也忍不住,推辭客氣了幾句也就坐了下來。
喬大勇倒是不含糊,讓下麵人在車上拿了一壇子酒,拿了點香料過來,那酒一開,上好的中原燒刀子,把香料抹在羊上,下到鍋裡,香味連附近小部落的人都給引了過來,羊還沒考好,那小部落的頭人就拿著一袋子馬奶酒過來敬客。
他這意思喬大勇卻懂,笑著說道:
“老克廖,你那搔哄哄的酒誰願意喝,你這是想和我的酒吧,這麼多人都要喝,你也就能喝一碗,多了沒有。”
那頭人過來笑嘻嘻的拿碗接了燒刀子,小喝了兩口,眯著眼睛半天沒有睜開,愜意之極的模樣,然後客氣了兩句,又是退下。
有了酒肉,大家即便不熟,幾口烈酒下肚,也都熟絡了起來,幾家商隊的頭目你一言我一語聊,不過或明或暗的都在奉承這喬大勇,燒刀子號稱是“入口甜,入嗓綿,入腹火”,也是烈酒,喝得多了,喬大勇也是話多了。
“不要看那個韃子客氣,也就是跟著我一起來,那個三輛大車的,你們那些人自己過來,半夜裡殺了你們,屍體丟到三裡外割碎了喂狼,大車和貨物自己賣到勒布什那邊去,那些厄羅斯人自然不會給你伸冤,你連個告狀的機會都沒。彆看你有個身手不凡的護衛,烤製的羊肉也是味道不錯,隻怕也會被卸成八塊,雖然你長得英俊,但是準噶爾的娘們未必喜歡你這一款。”
喬大勇哈哈說著,後來卻把矛頭指向林昭。
林昭的身份,沒有一個人知道,但是他烤製的羊肉,卻讓喬大勇都稱讚,所以他抬起頭來,微微一笑:“要不我們東家怎麼和喬爺您搭夥呢,我們東家是小本生意,在蘭州那邊販來的羊絨,也請不起什麼護衛啊!小弟不過是遊曆江湖,恰好趕上這一幕,到讓喬爺笑話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